林听雨走过去，背靠在玻璃窗前，用身体挡住
她们
目光。
“喂。”他懒洋洋地低下脑袋看她们。
“什
事？”被倏忽打断女生们不满地看向他。
发现来人是林听雨后，她们脸色都变变。
“林、林疯狗……”有个女生小声地说
句。
陈澍赶不走她们，只能选择消极抵抗，下课他就倒在桌上，用校服外套死死罩住脑袋，把自己跟外界隔绝开。
“这些女真没脸没皮。”顾眠看眼教室外面人头，嘁声，“看见陈澍都能坐地吸土吧。”
“你讲话还真是恶毒。”林听雨漫不经心地说。
“实话总会让人觉得刺耳。”顾眠拿起桌面上小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绝美容貌来。
林听雨嫌弃地“噫”声，站起身来。
别人真心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珍贵。
哪怕是虚假，是幻影，他也义无反顾，飞蛾扑火。
以至于鬼迷心窍地把段泽无意中向他伸出那只手当成冰天雪地中唯热源，当成黑暗沼泽中唯星光。
可当他费尽全力勾到那只手时，才发现，他错。
错得塌糊涂。
喜欢段泽什？
林听雨怔怔。
诸如此类问题，顾眠也曾经问过他，不止次。
——你喜欢他什？他根本配不上你。你们两个根本不搭。
但林听雨从来都没有仔细深究过答案。
“以后别来
们班门口堵着，听见没？”林听雨倚在玻璃窗前，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呀？们又不是来看你。”有个胆大女生反驳他，立刻被身边同伴扯扯袖子。
“你们太吵，打扰到
“阿听，你干嘛去？”刘飞扬回过头问。
“尿尿，要看吗？”这也要问。林听雨没好气地说。
“免免。”刘飞扬连忙摆手。
林听雨插着兜晃悠出教室后门，群女生背靠着走廊栏杆排排站，面含春光地窃窃私语着，透过玻璃窗对把头埋在校服里睡觉陈澍指指点点。
叽叽喳喳，比鸟还烦。
陈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叹口气，说：“回去吧。”
“嗯。”林听雨点点头。
周课间时候，七班教室外走廊仍然挤满过来围观陈澍女生。
有同年级，也有从低年级慕名而来，也有来过次以后又来。
如今陈澍忽然这问，他居然答不上来。
思考良久，林听雨笑笑。
“可能是因为太孤独吧，所以鬼迷心窍。”
“最绝望时候有个人向伸只手，拉把。也许他是无心，可却当真，以为他是真心对好。”
这多年来，林听雨太冷，也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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