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不知道从何时起,他逐渐厌恶起从云虚师父口中出现母亲名字。
虽说从开始,长笙便知晓青年对母亲情谊,也怜惜过青年,爱而不得,安慰他以后定会找到爱着他女人。
可现在,他却再也没有对云虚师父说过此类话题。
想到未来青年也会爱上别人,少年心中便酸涩难忍,有时候难以克制羡慕起母亲来。
长笙脚步忽然沉重,后背贴着木质门板,呼吸似乎也重几分,他想要离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停在原地,怎也迈不出步。
门关上以后,少年并未立刻回房。
他站在长廊边,靠着身后墙壁,深呼吸口气。
窗外吹进来夜风令发烫脸颊稍微凉爽些,但这还不够,长笙只觉得自己心头似有火气弥漫,却并非因为发怒。
冷静几秒,他终于打算回房。
但刚要迈开步子,灵敏听力便捕捉到从身后门板中传出来窸窸窣窣声音。
气氤氲,湿热温度使得青年桌前酒壶中酒水味道也在这室内扩散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酒精影响,长笙忽然觉得自己脸颊微微发烫。
长时间有些失神注视令窗边青年略感疑惑,苏黎侧目,褐色眼瞳看向那木通边少年,问道:“怎?直看着,却又不说话。”
这声音令少年回过神来。
长笙心下懊恼几分,将心中那悸动种子按压回土里,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没什,只是忽然想某些事情有些出神。”
“什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在门边站多久,双腿都有些僵硬,夜风阵阵
衣服似乎被卸下,随之而来,是阵灵动水声。
仿佛重物浸入水中,令边缘处热水溢出些许,滴落在地面上。
声音传来这刻,长笙脑中霎时回忆起湖边那幕。
三年时间,那晚情景和旖旎像是死死刻在少年心里,与云虚师父亲密接触起来,便会开始像蛊毒样在脑海里引诱着自己。
起初少年将其归咎于时情迷,是药物所致,但即便有药物成分,这都三年,怎可能还会继续影响自己?
少年唇瓣微启,时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他叹口气,转移话题:“来沐浴吧,云虚师父,热水倒好。”
苏黎起身,走到雾气升腾热水桶边,轻笑声道:“辛苦。”
见着长笙因为刚才走神而脸色尴尬,苏黎便没有继续追问,“沐浴,你出去吧,今晚早点休息,明日早,还要去再去端个魔教分舵,可得养足精神。”
少年点头,“好,云虚师父也早些休息。”
长笙说完,转身步履匆匆地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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