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苏黎语调轻佻。
长笙终于道出此刻来找青年
目：“今夜狂风大作，无星无月，山间漆黑
片，空气略微潮湿，
想——夜间应是要下雨。”
苏黎挑眉：“所以？”
少年道：“所以，恰好王洋死后，房间里空出张床，今夜云虚师父……就留下来吧。”
青年狭长双目微眯，盯着少年绯红脸色，红唇轻勾，道：“想留下？”
苏黎微微挑眉：“你之前不是说自己还小，要及束发之年才会喝酒吗？”
长笙抿着唇道，紧紧盯着青年唇瓣刚才挨过壶口位置，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道：“忽然想尝尝。”
烈酒入喉，呛辣少年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
苏黎见此不由好笑，从他手中取回酒壶，仰头灌口，轻嗤声道：“得吧，毛都没长齐孩子，喝什喝？”
因着酒水滋润，看上去异常红艳。
长笙呆滞瞬，随即回过神来，推开半掩着门，走进去。
听见开门声，苏黎回头看向进来少年，笑问道：“吃完饭？”
长笙点头：“云虚师父呢？”
苏黎道：“刚刚在楼下小摊那里吃些东西，顺带要壶酒。”
长笙点头。
苏黎忽然升起几分捉弄心思：“求。”
长笙：“……”
他看着青年那调笑玩弄神情，知晓对方又是在逗自己，以往被逗弄，少年都会红着脸本正经
长笙手背轻轻贴着唇，他眼眸微垂，感受到刚才被酒水流淌而过地方似火燃烧般炙疼，又见苏黎恍若没事人样口接着口，不由蹙眉问道：“云虚师父，都不觉得辣？”
苏黎摇头：“当然不会，酒这种东西，就是初喝呛辣，再喝酸苦，最后清甜，等你真正懂得其中滋味，自然会明白它好。”
长笙抬眸，目光因着那些许酒精影响，变得有丝丝游移涣散，他注视着青年说话时张合唇，在自己碰过那壶口之后，对方似乎就这自己刚才碰过地方，也灌两口。
意识到这点，少年白皙双颊霎时绯红无比！
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云、云虚师父。”
他说着将手中小酒壶举起晃晃，玩笑地问：“要来口吗？”
前段时间苏黎也偷偷带过壶酒回落霞谷，那时候青年也是这般打趣长笙，长笙拒绝，并义正言辞地说：“还小，云虚师父，至少要及束发之年才能够喝酒。”
苏黎本以为今日那少年也会拒绝，却不料在他问出下秒，少年便点头道：“好。”
苏黎：“……你说什？”
长笙没再回应，关上门，走到窗前，那对漆黑双目盯着青年手中酒壶，而后伸出手，将其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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