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注视着温演
眼睛，有度数镜片晃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觉得心里
颤，温演作为「温演」时从来没有问过他这样问题，现在听来新奇又……纯真。
他以前老觉得温演像外星人，呆板，凝滞，阴沉。和周遭世界仿佛永远隔着层厚厚屏障，永远不愿意进入别人或是善意或是恶意空间和氛围里。
像个游离在社会规则之外旁观者，冷冰冰，没有人味儿。
可是现在，那样个曾经热衷拒绝和逃避世界人，竟然就坐在这里，穿着不合适衣服，戴着乱糟糟假发，却像个真正陷入爱情普通人那样，笨拙又热诚，期期艾艾地等待他答复。
老师调戏学生小把戏吧，凌老师。”
凌存被他突如其来称呼雷
下，还是没适应，明明刚刚逼着人家叫老师人就是他自己：“……哦。你不是要弄头发吗，赶紧。”
温演站起身，衬衫被胸肌撑得更高。劣质布料在房间内高饱和度照明灯下变得有些透明，隐隐能够看见肉色。
他坐下来，开始认真梳理头发。身边没有假发专用梳子，只有几个发卡和黑色小橡皮筋。
他索性把假发绑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配上那张还算好看脸，竟然时间也没什
特别大违和感——如果忽略那可怕胸肌和腹肌话。
凌存觉得喉中阵干涩，亢奋又动容：“……好看。”
他于是珍惜地、两手捧起温演面颊，含着对方干燥又柔软嘴唇，用力地吻上去。
……女学生，应该这个发型比较……呃，清纯？可爱？招人喜欢？
他其实没怎和同龄女性接触过，更不解她们当中流行风尚，只能以自己浅薄认知作为基础进行笨拙探索。梅可萱那种披个麻袋都好看人显然不在「需要悉心打扮讨恋人欢心」队列里，他没法以自己贫瘠朋友圈为参考。
温演脑袋里乱糟糟，强烈羞耻感冲击着他心脏和大脑，他抬起头，求助般看向正在琢磨教鞭底部纹路凌存，几乎口不择言：
“凌老师，
、好看吗？”
——仿佛真化身个普通怀春少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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