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这
多年来，总算能够……”
张云间好像想说什，但微蹙着眉思考
半天，都找不出具体
词来形容。
人太高兴时候是这样。词穷是件特别幸福事情——只有不幸人每天才会有那多无处发泄心绪需要表达，这或许是人类本身悲哀。
温良满怀笑意地看向她，
句话也不说，只是握着她手，指尖轻轻摩挲几下。
“能遇见你真很好。”良久，他说，“以后，
们就是起生活家人。”
出口。
并不是不想祝福，而是不知道怎祝福——他口头表达爱能力其实相当有限。
“小演怎想？”
“办。”言简意赅回答。
张云间和温良表情因此肉眼可见地变得高兴起来，连带着说话语气都变得高昂，手舞足蹈，跟得到糖果小孩子似。
家人——
温演默默听着他话，在心里点点头。
他确实想做凌存家人。
不过，是同床共枕、耳鬓厮磨那种。
和温良张云间相同那种。
人到中年还能有这样红光满面幸福模样，确实少见。
温演不声不响，表情也云淡风轻，只是偷偷在餐桌下勾住凌存手。
凌存本想推开他，但思考瞬，还是舍不得放开。
指尖纠缠着指尖，像是在末日边缘最后刻难舍难分热吻。掌心渗出些许热汗，搅在起，让两人都想起刚刚厕所隔间里疯狂，脸上不禁泛起些许热意。
“真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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