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向后撑着地板,昂头看他:“你干什去?”
“泻火。”温演简短又不害臊地回答道。
凌存:……
凌存:这家伙真功能过亢吧!为什每时每刻都可以stand啊!
*
“就不喜欢下雨天。”仿佛那是他人生所有灾祸开端似。
温演下意识地去接,牙齿咬破有些硬果肉,被里面迸溅出过酸汁液激得激灵。
“嘶——”
凌存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张开嘴,向温演示意那半块因为过酸而难以下咽橘子果肉——正被他压在舌苔下,伪装成咽进肚子里模样。
温演被橘子味道惹得牙酸,只能没好气地扣住凌存脑袋,用力吻下去,搅碎凌存口中酸橘,好让他试试自己窘迫。
早餐后,两人登山计划还未开始就中道崩殂。
“下雨?”温演有些惊诧,“可是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是晴天啊。
“山里总是这样。”温婉老板娘露出饱含歉意神情,嘴上唇彩颜色很浅,让她看起来显得很没气色,透露出种微妙病弱感,“雨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过——”她昂起头,仿佛强调般加重尾音,“夏天雨是阵阵。不会持续太久,或许到下午太阳出来,照样能够上山。流星雨是晚上才来,这个能够保证。”
“好。”温演最终应允下来。
正如旅馆老板娘所说,到下午,太阳出现,旅馆里积蓄着那种湿漉漉、雾蒙蒙
唇舌交缠之间,简单恶作剧逐渐变味道。
凌存气喘吁吁地按住温演往他敞开浴衣里伸出手:“不做。”
此时,对方指尖距离他敏感部位只有掌之遥——很危险。
真要在这里做起来,才真是下午都别想出门!他其实真挺惦记流星雨,小时候没能实现愿望成根扎在他心里刺,时不时想起,都会隐隐泛起痒意。
“嗯。”温演停下动作,起身走向卫生间。
他回到房间,从后面环抱着凌存。两人坐在雨声疏疏庭院前,盯着院子里水塘上泛起浪花发呆。
看着不远处玻璃屏风上蜿蜒水纹,温演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条被关在水族馆里鱼。
因为受潮,房间里弥漫着股淡淡书页味道,说不上难闻,但总是会让他联想到很久之前——大约是他小学年级时候,刘娟常用来包裹三明治油纸味道。
“挺惬意。”温演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用鼻尖去蹭凌存颈侧,“下雨天。”
凌存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手里没个闲工夫,正剥着个亮橙橙、皮又紧实橘子,自己吃瓣,又掰下瓣塞进温演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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