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朝温演伸出
手：「走吧。」
温演乖乖地把手放上去，呆头呆脑地问：「去哪儿？」
「
还想起
个地方可能有花。」凌存顿顿，又补充道，「还有秋千，和橘子汽水。那里是
秘密基地，连他们都没告诉呢。今天带你去，你可得好好感谢。荣幸吧？」
「……嗯。」
独属于凌存秘密基地在公园最偏僻
凌存发动他所有小弟，大家在草坡上地毯式搜索，找到不少矢车菊。
有人急着邀功，摘七八朵塞在塑料袋里，献宝似递给凌存。
凌存于是拉开塑料袋给温演看：「这就是你要花吗？」
温演点点头，又摇摇头。
「只是想、看看它们。没想折断。」
温演点点头。
「你刚刚是在找什
吗？看你低着头沿着河堤走路。是糖果掉，还是啤酒瓶盖？玻璃弹珠？」
「在找花。」
温演鼓起所有勇气。即便声音还很轻，但清晰地表达自己想说。
他把那半朵矢车菊递到凌存手里。
等着」，就匆匆离去。
「你是傻瓜吗？为什站在原地不动挨打啊。」漂亮男孩回过头，不解地扬眉，「别人打你，你当然要打回去啊！」
「……」
温演呆呆地看着他，句话都没说。
许多年后回想起这段经历，温演觉得凌存当时说话好笑又可爱。
「那你早说嘛。」凌存没有生气。他站起身，对着草坡中气十足地大喊声，「不用找啦！你们可以回家！肚子饿就去小卖部买吃，记得报名字，请客——」
「好嘞！」
「谢谢老大！」
「老大再见！」
小弟们回应此起彼伏。
「啊，看到过这个花！就在公园里那条小河上游。」凌存把抓住温演手，「们起去找吧！」
那是个惊叹句，而非疑问句。
凌存几乎从不询问温演意见，总是自顾自地行动。
可温演就是喜欢他这点。
稚嫩小手牵在起，被骄阳照射得微微发烫。成日在外面奔跑小孩，皮肤被晒成亮晶晶蜜色，比纯粹白皙更加好看。
「地盘」也好，「小弟」也好，净是些中二到十八岁凌存听见会尴尬到脸发红词。
但是，对于刚上小学、性格孤僻、没有朋友温演来说，能够赶跑讨人厌胖男孩，还说出无比帅气、闪闪发光、简直像是动画片里才会出现台词凌存，实在太帅气，太叫人憧憬。
「干嘛不说话？」
「啊……嗯。」
「是这个公园老大，叫凌存。」凌存朝温演伸出手，脸上挂着骄傲笑意，「你要是认做老大话，就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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