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霍劲羽吹毛求疵样子,不用想就已经丑陋到极点,可他没法克制自己此刻喷涌而出刻薄与厌恶。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感觉,真很讨厌。
尤其是霍劲羽直不卑不亢地应对他刁难,极尽社会人成熟体贴,反倒衬得他更加幼稚无趣。
真是输得彻底。
温演叹口气,
看着那不断跳跃蓝色火苗,他默默想到:温演定是喜欢凌存。
可惜年纪太小,压不住心思。即便直想要克制,真实感情还是从字里行间偷偷漏出来。
他年轻时候,也总是如此。
而另边在给凌存换干净衣服温演,正懊恼得想找块豆腐撞死。
他是想平静地对待霍劲羽,拿出待人接客礼貌来。
“当然。”温演回复,“会负责把您衣服干洗好,寄回您事务所。”
……过于官方语气,甚至用上敬语。他平时几乎从不会这说话。
霍劲羽跟在温演身后,帮忙搀扶已经烧得失去意识凌存往前走。
“要上楼吗?”
“不,放在客厅沙发上就好。凌存有洁癖,没洗澡之前,他是不会随便躺上自己床。去客房给他拿床被子下来,您随意找个地方坐会吧。”
“你知道凌存家钥匙在哪?”
霍劲羽收起雨伞,跟着温演进门,利落地脱下鞋子,踩进温演递给他次性拖鞋里。
“你或许得提醒他,那儿不是什存放钥匙好地方,很容易失窃。”
“会。”温演淡淡地回答道,“因为现在你也知道。”
霍劲羽挑眉,对温演带刺措辞不置可否。
他对凌存也没什非分之想,只是想好好地守着他而已。能够直看见凌存意气风发模样,切便已足够。
如果凌存哪天有心上人,他定会放烟花替他庆祝;如果凌存需要他帮忙,他也定尽心尽力。
……他原本是这决定。
可人嫉妒心和独占欲,是稍加栽培就会像雨后野草样疯狂生长东西,它们几乎快要将温演内心给填满。
——知行合是这世界上最难事情。
“有什能帮忙做吗?”
“如果您会煮姜汤话。”温演停顿下,回头看霍劲羽,“医生什时候能来?”
“他在路上,还有十五分钟路程。”
“好。”
霍劲羽走入厨房,熟练地架起锅。
“对,你记得把外套脱下来,霍先生。”
“……为什?”
“凌存他讨厌松香气味。”温演言简意赅,“你今天喷香水是雪松前调。”
霍劲羽动作顿。
片刻之后,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外把手上:“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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