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开口道。
周濛被吓跳,侧过身,才发现有人坐在墙根处削苹果
周濛目光扫过积满灰尘窗台,心里阵忐忑,指尖忍不住抓紧背包带子。
在和前台出示身份证明之后,他得到个令他有点惊讶、但在意料之中回答:
他父亲周延在过去几年里,几乎每个月都会过来看望个叫做李森病人。
「你父亲真是个很好人啊……」护士小姐露出个温柔微笑,「每次都会带鲜花和果篮来看望阿森。真希望阿森能够快点好起来……周先生这个月是不是很忙?你以前从来都没来过呢。愿意给父亲分担压力,真是个好孩子。」
——周濛欺骗她,自己是代替公务繁忙父亲而来。
注定他许多想法和做法会在不经意间被留在这份看起来平平无奇计划表上——哪怕纸上全是缩写和不明所以短语。
般人、甚至是跟父亲很久助手,都未必看得懂这潦草字迹所表达含义,但周濛毕竟是周延血脉相连儿子。他对周延理解,或许甚于忙于工作母亲。
“病院。”周濛盯着计划表,喃喃自语道,“原本是打算去探望谁吗?但是现在被划掉……”
他想起父亲看消息之后转变神情,意识到计划临时取消,或许和短信内容有关。
所以,父亲原本要去看望这个人,会和山火事件有关吗?
而这位名叫李森少年,入住精神病院时间点,正好和他调查到受害者之入院时间致。
也就是说,他猜测是正确。
踏入病房时候,苍白床铺上躺着个瘦骨嶙峋少年。绀青色窗帘被风吹起,阳光从缝隙里探入房内,从他凸出颧骨上扫过。
周濛很难想象这具活骷髅居然和自己同龄——这个头发全无光泽、干枯如草,面颊凹陷、呼吸衰弱,眼睛里也没有光人,看起来绝不像是在十几岁黄金年龄,而像是个已经病入膏肓中年人。
“……周濛?”
周濛这段时间倾力调查事件信息,知道当年这个案件就是由初出茅庐父亲经手办理。而案件受害者孩子A和B,其中之好像没能从打击中缓过来,至今仍在精神病院休养。
他直觉告诉他,那个被探望对象……说不定就是当年事件里受害孩子之。
*
病院里气味很不好闻。刺鼻消毒水味混杂着逐渐走向腐败人体无法控制地透露出腥味,让人头晕目眩。
白色走道里,穿着粉色制服护士们行色匆匆。偶尔有几个脑袋上扎满电击器线路病人形容枯槁、表情呆滞地坐在轮椅上,安静地排在几个科室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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