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冷声问:“过两天生日,你是不是忘?”
每年生日靳止晏都会命他休息天,亲手给他做
医疗房和实验室格局没区别,唯多几个仪器,进去就能听见运作“滴滴”声。
床上,靳止晏闭眼平躺着,看得出来被仔细照料过,粘在身上和衣服血没。
如果忽视手臂上留置针,靳止晏状态不像昏迷,像单纯睡觉。
靳宜走过去,帮他理理头发,指尖在他额头点点,低声说:“兰医生说你要睡好几天。”
“……”
靳宜攥紧手心,指甲压在手心,甚至要压出血来。
他直是个做事很笃定人,在公司上,他任何决策都是果断,从来没后悔过。
而现在慌张等待中,靳宜第次尝到后悔滋味。
味道是酸涩和苦涩。
大门打开,几个资深医生从里面出来,看见他表情惊讶瞬,张嘴说着什。
出门时遇到陶桃,靳宜照理笑着打招呼,走开以后,脸上笑容收回去。
虽然兰医生和向钱都说止晏症状不严重,可昏迷好几天……不严重这三个字,顶多是相对而言。
研究所不是大型医院,走廊没有凳子。
靳宜依着墙站,目光直盯着医疗室门,等待忽然变得漫长起来。
走廊有人来回走着,前台传来低低交谈声,靳宜听出是陶桃声音,正在跟患者说着什,具体内容听不清。
“你这困?”
“不能早点醒?”
靳宜拧着眉,声音冷像掉进冰窟。指尖从额头点到鼻尖,最后落在嘴唇,愤泄似下下敲着。
靳止晏双眼紧闭,手在身体两侧放着,看上去睡得格外熟。
靳宜又嘟囔两句,觉得有点累,半坐在床边盯着他看。
靳宜这才发现自己又陷入耳鸣状态,过很久,才听到医生说话。
“……三四天左右,主要是注意休息,以后少碰这类产品。”
“嗯。”靳宜动动身子,语气尽量平静道:“能进去看看他?”
“可以,他只是昏迷,不妨碍探房。”其中个医生顿下,“不过你兰姨特意告诉,你现在状态不行,在身体养好之前只能待会。”
靳宜下意识皱眉,在医生看过来瞬间调整表情,点头应。
旦静下来,人就容易想多。
靳宜开始无理由恐慌,预想可能发生负面结果。
万治疗中发生意外怎办?万并不像兰医生所说几天就醒怎办?神经压迫为什会出那多血?会不会没想象中那顺利?
渐渐,靳宜又在想,他当时为什要瞒着止晏。
如果最开始选择坦诚,是不是……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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