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无比耐心地注视着薛恨,等待着他小流氓将情绪平静下来。
时间大概过去半分钟,薛恨重新抬起头来,迎着台下众宾客诧异视线,捧住贺钦脸颊,“爱你,贺钦,永远爱你。”
薛恨并没有刻意提高声音,但这话足够让前排那些重要宾客听见,更足以让贺钦与神父听见。
神父还没有来得及让两人交换戒指,薛恨就微微踮脚,仰头亲吻上贺钦嘴唇。
咸湿热泪悄悄顺着薛恨脸颊滑落到贺钦唇间,很小气贺钦却并不介意在那多目光之下跟薛恨拥吻。他伸手擦薛恨脸上眼泪,含吻薛恨嘴唇动作温柔又热切。
发苍苍,他坐在贵宾席上,在接收到薛恨视线后,那张皱纹横生脸上绽放个无比欣慰笑容。
几乎是立刻,薛恨眼眶就不受控制地红——当年恩师站在列车站台上目送绿皮火车离开时候,脸上似乎也是这样笑容。薛恨透过车窗回头看时,还能看见恩师远远地冲自己招手。
薛恨红着眼眶站着不动,直到他身边贺钦捏捏薛恨手指,并不顾众多宾客投过来视线,侧头亲吻下薛恨额头,“宝贝,该宣誓。”
薛恨回过头来看贺钦,爱人脸上没有点邀功神色,看向薛恨眼神像片无边际温柔海。
薛恨抖抖嘴唇,没说话,只是迈动脚步,快速牵着贺钦去到讲台上。
讲台之下雷动掌声将薛恨从悸动情绪中拉回来。他轻轻推推贺钦,终于想起来要亲手给贺钦戴上结婚戒指——是薛恨定制那枚。
交换戒指之后,贺钦珍而重之地在薛恨手背上亲口——薛恨彻底成他贺钦人,以后无论如何,他们名字会绑在起。
不算冗长仪式结束,婚礼也进行到宴请阶段。近百来大圆餐桌前围满人,薛恨被贺
留着长胡子神父来到两人身边,被胡子包围住嘴巴张合,念着千篇律婚礼宣誓词。
薛恨低头看着身下踩着地,怕再看贺钦几眼,他眼泪会流出来。薛恨自诩不是个感性爱哭人,长大后人生少有几次流眼泪,无例外都是为贺钦。
但也无例外、都不是因为伤心。贺钦毫无保留地爱着薛恨,用自己方式将薛恨前半生缺乏爱意全部倾注回来。
“愿意。”耳边响起贺钦低沉又坚定话语,薛恨手指颤颤,他听见神父叫自己名字,听见神父问他愿不愿意永远跟贺钦在起,无论生老病死,永远都不分开。
神父话问完,四周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薛恨像贺钦样回答“愿意”,可薛恨却很久都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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