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恨败在贺钦这轻飘飘语气里,他咬咬牙:“那刚刚涮来你怎不吃?”
“太多就没胃口。”贺钦给个没什说服力解释。薛恨简直想摔筷子:“你怎这难伺候啊?”
贺钦不置可否地扬扬下巴:“给涮。”
薛恨骂声“妈”,认命给贺钦涮起肉来。贺钦铁心折腾薛恨,会儿嫌肉太老口感柴,会儿又嫌菌菇太嫩不入味,总之什都有贺钦嫌。
他边嫌弃边吃,
“什?”
贺钦干脆将蘸碟往薛恨面前推:“你吃。”
“……”薛恨把这当成贺钦不给面子意思,他嘟囔句“爱吃不吃”,把原本是给贺钦吃菜股脑吃到肚子里。
贺钦等待薛恨咀嚼完最后口才说:“要吃肉。”
“你不是不要吗?”
“可以。”贺钦将菜吞进肚子里后才中肯评价。
薛恨灿然笑,又殷勤地给贺钦涮好几样菜,很快就将贺钦蘸碟堆满。
贺钦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是个贱皮子——否则他怎会产生受宠若惊想法呢?这个意识让贺钦变脸色,他清清嗓子:“你不是饿?”
薛恨嘿嘿笑:“这不是在求原谅吗?”
贺三少高傲地轻哼声:“坐过来。”
,学费生活费,有他给想办法。”
“那时候真没想那多,谁给饭吃,就听谁话。”顿顿,薛恨像想到什似:“哦对,其实读燕大也是他建议。他让去更高更远地方。”
贺钦用手指敲敲桌子:“他现在在哪里?”
薛恨摇摇头:“不知道。”
“去燕市时候,是他送上火车,但之后给他打电话,却次都没有打通。”
“要。”
薛恨被贺钦这狗态度气得不轻:“自己涮!”
“不要。”
“不要拉倒!”
贺钦眯眯眼:“薛恨。”
“啊?”薛恨时没反应过来贺钦意思。贺钦用眼神瞥瞥自己身边椅子:“过来。”
于是薛恨屁颠屁颠地坐到贺钦身边:“贺总,有何吩咐?”
“有点辣。”
薛恨特别有眼力见地给贺钦倒杯柠檬水,双手奉上。
贺钦接过水喝口,又看向自己蘸碟:“太多。”
贺钦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回去后会让人查查——他想为薛恨做点什,也想对当年改变薛恨命运恩师表示感激。
两人又说几句话,服务员就端着薛恨点东西上来。菜品新鲜,汤底鲜美。
薛恨亲自给贺钦涮片鲜牛肉放到贺钦蘸碟里:“你尝尝,这个很好吃。”
贺钦挑挑眉,夹起肉吃进嘴里。
“怎样?”薛恨眼神微亮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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