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相互触碰时,贺钦才发现薛恨手这凉。他按下将薛恨抱进怀里为他取暖冲动,用眼神问薛恨这是什意思。
薛恨哪儿知道自己什意思,他只是在感受到贺钦冷漠后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
指腹粗砺,动作温柔。
薛恨觉得鼻酸,他看着贺钦,贺钦也沉默着看自己,却不说话,像是在等待薛恨自己开口。
薛恨张张嘴:“你”
薛恨难得有说话吞吞吐吐时候。他其实有好多话想跟贺钦说:他想问贺钦是怎找到自己,想问贺钦是否生自己气,想说自己其实很想他。
但眼下面对着贺钦这深邃直接眼神时,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薛恨时居然不知道,该从哪句话开始说。
他们在寒风里对视。
贺钦今天穿件驼色长款风衣,手上戴着对黑色皮手套,两指之间夹着支燃到半烟。
零星火光在冷风里忽明忽灭,就像薛恨面对贺钦心情——想走上去,让他抱抱自己,又想转身离开,不让贺钦看见自己这狼狈懦弱面。
薛恨近乎贪婪地看贺钦好会儿后,选择后者——他理亏,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给贺钦解释。
而就在薛恨转身,抬脚准备往远处走时,身后那个屹立于北风中贺钦终于开口:“你再走步。”
贺钦耐心等待着,不打算因为薛恨窘迫给薛恨台阶下。薛恨只能硬着头皮:“你,你怎会在这里啊?”
“你说呢?”贺钦淡淡地反问。薛恨却能感受到贺钦藏在这平淡语气下怒气和质问,他支支吾吾地开口解释:“,其实就就是想回老家看看。”
贺钦生气里夹杂失落:薛恨似乎到现在都不打算认错,不打算道歉,更不打算说点其他好听哄哄自己。
他放开捏在薛恨下巴上手,不打算再和薛恨有其他话题延续:“嗯,送你回酒店。”
薛恨有些慌乱地伸手攥住贺钦手:“贺钦”
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十分平淡。但就是这平静犹如死水语气,让薛恨猝然将脚落回原处——这步没走出去。
许久之后,薛恨转过身来看见贺钦抬手朝自己招招:“过来。”
这次薛恨没有像过去样对着贺钦翻白眼,也没有和贺钦呛嘴,而是缓缓地抬起脚,沉默着步步走到贺钦身边。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贺钦依然目光幽深地看着薛恨,薛恨却不再敢看贺钦。他低着头目光躲闪,余光瞥见贺钦杵灭烟,摘下其中只手套。
紧接着,贺钦仍戴着手套手捏住薛恨下巴,不容拒绝地逼薛恨抬起头来。没戴手套手放在薛恨眼尾,为他擦去浅浅印在那里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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