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也不耽误,收拾东西,出府去。
那街面上已经传起侯爷失足落崖消息,说侯府办起丧事。池旭尧虽然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心中仍是难受。也不知辉光现在是什情况,自己也不能去探望,免得把父皇人引过去,只能在心中担忧。
池旭尧只能抓紧安排自己,把自己从忧心中抽离开。只有等这边安全,才能把辉光带回来。
他回太子府,就把留在侯府亲卫都叫回来,吩咐。辉光与绿浮都不在,城内消息网用起来就有些滞后,难免让池旭尧更怨恨几分。
他不想做牵线之人,却也不会去做别人傀儡,连爱意都要深藏。
臣,久居宫中不便。这段时间变故颇多,儿臣也想先回太子府中,理理心绪。”
他这番话并不是征询意见,而是说斩钉截铁。皇上既已经达成所愿,也就不远再逼迫他,这才同意。只是仍要补充道:“你与辉光感情颇深,只怕要生病,回府之后也要好生将养,莫要往葬礼去,免受冲撞。”
池旭尧没有争辩,应下。他已经知道争辩无用,王座上人不仅是疼爱他父亲,也是这个王朝皇帝。当他与权力无关时,他可以与父皇只享受天伦之乐。但当他走到那权力周围时,猜忌产生,父皇需要他不仅扮演个孝顺儿子,还是个听话臣子。
他,池则宁、池维竹,在某种意义上,必须要做父皇手中傀儡,才能得到安宁。
皇上这才满意地让他出去。
*
何明德在军营之中休息几日,这边安稳些,唐大夫想要药材也有人能顺利采买,恢复地比前几日快好多。
这日他精神恢复些,有几分气力,想到院子里透透气,走到门口却听到绿浮和宁二狗交谈声。
“侯爷头七都快到,太子府里仍旧是点动静都没有,太子明知侯爷无
何明晟跟在太子后面出去,刚拐过弯,就见新太子沉着脸在那等着。他吓得恨不得拔腿就跑,却是无处可逃,只能畏畏缩缩凑过去。
“辉光事,是父皇让你撒谎吧?”
他问肯定,何明晟腿软就跪下:“殿下,是皇上让臣做,臣什都不知道啊。您与大哥关系那般亲密,若不是皇上用臣身家性命要挟,臣怎敢在您面前说这话啊。”
这倒是真。
眼下太子说是储君,但只要他不出意外,定然就是下任皇上。何明晟又不是吃豹子胆,做这种明显得罪太子事。只是皇上虽说是身子远远不如从前,少说仍是有几年好活,他也不敢得罪天子。何明晟只能这会儿再奉承起太子来,说出许多可怜话,池旭尧只是想确认明德无事,哪里有耐心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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