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旭尧被他转开注意力,无奈道:“又不是狗……你马靠太近。”
冷不防何明德趁着近,把搂住他腰,把他拖到自己马背上侧坐着。马儿被他们压下,打个不满意喷嚏,又沉默着往前走。池旭尧被他吓跳,锤何明德下。
何明德点诚意也没有地赔罪道:“刚查到几个线索,能去断太子个小金库,还能去挖他个墙角,看他暂时也没精力应付,们是先去抢钱,还是先去抢人?”
池旭尧放松身体,往何明德怀里靠,“听你。”
十足信任模样。
皇后道场要在宫中办四十九日,再停到皇家寺庙皇槛寺,等待皇陵修建完成。皇上虽是从十年前就开始修建皇陵,但本来工程就大,中间或是因为国库或是因为自然原因,总是不顺,想来皇后要进入皇陵,至少还要等三五年。
端王作为皇后“亲子”,也就留在宫中参加祭祀,只能住在自己原来飞鸾殿。那里在火灾之后,又重新修建起来。何明德外面还有些事,偶然出去几次,也会很快回来陪端王。
本来何明德是想着等池旭尧病好,好好谈谈他服药事,如今也是不能。皇后死,池旭尧并不觉得畅快或者高兴,相反却是有说不出烦闷与痛苦。人成长途径,大多是在内心厮杀,更新自己思想,有新人生认知,在这个过程中完成蜕变。
现在池旭尧就在这个内心厮杀过程中,何明德能陪着他,但是却帮不太多。
等皇后道场快要结束时,太子封奏折,请旨去城外皇槛寺守灵三年。折子写得很诚恳,被皇上驳回来后,仍旧是封接着封,最后只能应下。
何明德看他眼帘垂着,让马儿放慢脚步,那充满韵律颠簸,很快让疲惫很多天池旭尧
端王现在如日中天,太子并不打算和他硬碰硬,他去为母守灵三年,纵然父皇有心改立储君,也不能无缘无故在这种时候下旨。他暂避锋芒,暗中谋划。这次他不是为自己,也是为母后,他定要登上那个位子。
四十九日到,大早,礼部准备妥当,太子和端王领先,宗室在后,送皇后灵车去皇槛寺。之后太子留下,其他人在仪式完成后纷纷回城。黄昏已至,池旭尧和何明德在最后骑马离开,池旭尧走到小路尽头时,回过头,就见太子站在门里看着自己。两人视线对上后,太子似乎是笑笑,亲自关上门。
“怎?”
池旭尧摇摇头,“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可怜。”
何明德动动缰绳,让两人马靠近,道:“是看起来可怜,看他这两天,非得找机会咬你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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