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浮看他两眼泪光,也是忍不住有些抱怨:“虽不知大公子为何要如此,可大公子既然知道疼,便不改以身犯险。”
何明德当做听不见,只是烦恼地捏着袖子:“这是旭尧赠衣衫,绿浮,你楼里可有擅长针线姑娘?”
他不听劝,绿浮又能如何?
绿浮道:“大公子看着和气,定下主意事情却是无人能改,是大公子奴婢,倒是无所谓,可王爷知道,可是该心疼。”
说罢,替何明德宽下外衫,找人修补洗净去。
街坊被他吓跳,道:“你到底从哪里来啊?这是端王夜夫婿,定国公何辉光。”
……
何明德自己给伤口随意包扎下,回浮月楼找绿浮去。
绿浮见这伤口横跨整个小臂,也是“嘶”声,忙去取药给他包扎。
药粉撒,何明德几乎要被逼出泪水。
热血下子凉。再看地上躺着那个人,这才有些后怕起来。
何明德见他冷静,对着旁僵立赌管老板道:“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馆去。”
几个人架着伤者要走,何明德又道:“你们和对面做戏骗财,本就是你们不对,这回也算是受到教训。今日之后,你们跟这个少年之间事,笔勾销。”
“是、是。”
何明德这些日子常来这边,这些街坊早已知道他是谁,如何还敢反驳。
何明德无奈,他与池旭尧朝夕相对,想来也瞒不住受伤事,不过这个理由倒是可以编下。
窗外又传来阵欢呼声,何明德站在窗边往外看,见是池旭尧和柳瑞那群少年纵马射箭。也不知从何时起,池旭尧来浮月楼,也不单是与人论学,还
好痛。
绿浮见不忍,又无奈道:“看大公子这样子,是得偿所愿?那少年是大公子要找人?”
何明德清好几下嗓子,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张嘴哭出声来。
“不确定,”他摇摇头,“不过八|九不离十吧,也少有人能像他般,性子偏激到这种程度吧。”
绿浮给他包扎好伤口,叮嘱道:“伤好之前,伤口不可沾水,大公子最好日两次,过来换药。”
何明德看看少年这鼻青脸肿地,又给他把碎银,吩咐他去看伤,还有精神开玩笑:“爆发力强,准头也不错,当个兵、做个侍卫倒是不错。”
少年看着他还流血手臂,过意不去,道:“贵人家住何处?会上门道歉赔礼。”
何明德看他两袖清风,倒是也没笑他,只是道:“以后做事,都要三思而行,小小年纪,不可冲动行事。”
受伤也不好再骑马,让人雇马车,回府去。
少年看着马车离开,揪住旁边个街坊,问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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