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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德桌案上已经放厚厚摞册子,这都是他对池旭尧坦诚之后开始工作。他把他所记得史料,按照重要程度默写。虽说现在许多历史进程已然不同,但是人心不变,总能做些参考。
他揉揉酸痛手腕,等着墨迹干涸时间,正好用来休息,忽然背上沉,有人趴在自己背上。
何明德不用回头就知道这熟悉味道气息属于谁,“宫中发生什?”
靠着自己脖子那颗脑袋摇摇。
他站片刻,边清醒地痛恨自己,边坚定地走回去。屋里没人,他拿过那个玉佩,又慢慢地走。迎面撞上池维竹,卷着袖子端着汤,端王还有心情停下来,对他点点头。
池维竹现在身份尴尬,虽是大哥,却是平民,两人从前又是对头,便也不多说什。池维竹看着也没从前那讨厌,也对端王点点头,道:“不送。”
端王自走,池维竹把汤端到母亲床前,便见母亲又拿帕子捂着嘴咳嗽,拿开帕子,就见帕子上有片红。
池维竹看着那片血,喉咙像是被塞团棉花,跪倒在淑妃床前:“母妃,趁着现在还能调理,吃药吧?”
淑妃缓过口气,靠着床头休息,慢慢地道:“还不到时候。能回宫,皇上对和颜悦色,皇后还能容得下,不过是因为身病,活不多久。”
何明德就不问,别扭地拿手拧着去拍拍那脑袋。
端王没抬头,闷闷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何参与夺嫡?”
“不知道,后人都认为你天资出众,最受皇上宠爱,又是皇后嫡子,本就有夺嫡之心,又或许是毁容期间低落经历让你重视起权势,故而旦恢复,便开始与太子
“旦吃解药,身子转好,皇后可就容不下们娘俩。如今你势单力薄,还不能咳咳……好,母妃还撑得住。”
她温和得抚摸着自己这唯孩子,笑道:“丢下你走十五多年,日日夜夜都想着你,你个人被太子欺负,母亲心中愧疚极,如今能为你筹谋,母亲很高兴。”
两行泪从池维竹脸颊流下,他许多年都不曾这哭过:“都是儿无用,要母亲自毁身体,来为儿筹谋。母亲,儿臣如今在朝在野声名尽毁,不可东山再起。”
“你怎这多年都看不透呢?”淑妃温和地责备着,“想做皇上,你只需要让你父皇喜爱你,百官百姓不过是蝼蚁,你不必在意。只要你父皇立你,他们还能逼宫不成?”
“你父皇对江山社稷没那上心,你犯错,算不上什。况且如今太子志得意满,迟早生乱,加上端王身世,祸起萧墙亦未可知,你只要耐心等着机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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