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
个熟人，”太子敲敲牢房门，道，“胡嬷嬷，别十年，你是不认识孤
？”
“孤记得
太子擅长丹青，也擅长篆刻。年轻时自己琢磨，学会木雕。可惜皇上担心他玩物丧志，不许他琢磨这些。还是小端王哀求，太子才偷偷给他做只，可惜，在那场火中也消失。
端王见这复刻
只，心满意足，也就不与兄长生气。亲自引路，把他带入大理寺牢房。
“这案子也就这几天便能结，让舅舅和母后不要急。”
太子应下。
兄弟两人下地牢，先是穿过女监。这边清净得很，零星几个女囚。
“保证。”
“那皇兄若是遇到难处，也可以让
帮忙。”
“皇兄可不敢让你帮忙，头次帮，你就把家底都掏空。下次……”
端王瞪他，太子便止住话头。
“好好好，下次定让端王爷帮忙。”
，却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带着玉石俱焚决然。
“木姑娘，你这是做什？”
木婉君忍着泪，带着恨道：“奴欺骗王爷。”
“窑子明面上主人是金大武，可他个普通百姓，又是西北人，想要让群做官放心地把自己把柄留下，真那般容易吗？”
“窑子能越来越大，是因为他背后有真正大人物！”
太子走过间牢房，便见稻草上趴着个女人，仰着脸，好奇地看着外头。
她和太子目光对上之后，眯着眼似乎是在辨认，片刻之后，忙也惊慌地转开视线。
端王回头，便见兄长站在间牢房之前，若有所思。
“怎？”端王问。
太子笑声，似乎觉得有些意思。
端王这才笑，笑会儿，又轻叹道：“皇兄，户部那种事，就那次就够。直以为们是最亲密兄弟，可你从不对说起这些事，刚得知你也做那些事，有那会儿，都觉得，’亲密‘二字，是自欺欺人。”
太子笑顿住，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
他从怀里掏出个木偶，往端王脑袋上磕，“胡思乱想。”
端王见那木偶，是只栩栩如生小老虎木雕。小老虎趴着，脑袋搭在前爪上，像是在休息。端王轻轻旋转它尾巴，老虎便懒洋洋地打个呵欠。
“啊，谢谢皇兄。这只会好好珍藏，可惜之前那只在大火里烧没。”
**
前头，太子和端王并辔而行。
自户部风波之后，他们兄弟二人虽常常见面，但是却很少谈心。
太子看弟弟还是冷着脸，不怎爱笑，便道：“还生气呢？哥哥之前错，也用错人，以后再不会犯。”
端王这才看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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