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沉下脸,慢慢地问道:“柳卿,有什新奇?今日是给柳卿设宴,还是要让大家都高兴些。”
柳将军好似没听懂般,道:“臣在边关时,与军士闲暇,都爱看人比武取乐。大人们见多轻歌曼舞,也该看看男儿豪情。”
“犬子柳瑞跟着臣学过几天拳脚,不如让他给诸位大人表演番。”
柳瑞从脸茫然到嫌弃:“啊?爹,个人打多傻。”继而变成惊恐,“爹,你会是想当着这多人面打吧!”
他恐惧地真情实感,想来没少受自己爹磋磨,那模样连皇上也忍不住笑。
何明德装作不经意看好几次,柳盛将军果真如端王所说,满脸肃杀。皇帝讲箩筐褒奖之词,他也八风不动,连个笑都吝啬。
等皇帝说完,他举杯。
“保家卫国,是臣职责所在。陛下不必如此。”
何明德暗暗道,果真是经常顶撞皇帝人,这实在是点面子都不给。
皇帝脸色都黑。
先走。”
说罢,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守门侍卫,自己往里面溜。
没过会儿,马车外面过完传来阵清脆马蹄声,再听听,前面车架也动。何明德拍拍端王,把他叫醒。
“到宫里,醒醒精神。”
端王脸没睡醒,挑开车帘想吹吹风,却看到旁柳瑞将军正把缰绳交给守门侍卫,往宫里去。
柳将军看他这个儿子眼,手中银箸慢慢地被大拇指按出弧度。柳瑞委屈地站到中间空地上。
柳盛道:“犬子人
柳瑞趁着他父亲没注意,偷偷对何明德举杯,找乐子。何明德不忍心地转开头,心想,这冷父亲,怎养出这傻开心儿子来?
柳瑞将军喝酒,忽然道:“皇上,枯坐饮酒实在无趣。”
皇上道:“教坊司有新制歌舞,宁远,你去……”
话音未落,柳瑞将军又硬邦邦地道:“臣行旅之人,看不懂这些歌舞。大人们见惯这些,不如也看点新奇?”
诸位大臣都是老人,光看柳将军给皇上难堪都不知道几回,谁敢接他话。
端王心里还有起床气呢,不耐烦地要收回目光,忽然顿住。
这柳将军左腿,感觉有点跛。看走路速度,应当不是新伤,而是旧疾。
这若是普通人,养养变好,可他是冲锋陷阵大将军,拖着条伤腿,更是要比别人凶险几分。想到此处,端王那点不满,还是散去。
马车咕噜噜又往前行驶,直到和春堂才停下。
夫夫两人又穿过几道门,方才到宴席之上。太子坐在右上首,何明德和端王坐在他下面。正对面坐着便是柳盛、柳瑞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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