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愣
片刻，忽
他不想被提醒。
想到要被别人看到自己
伤痕，他浑身上下都写满抗拒。
此时，
双温暖手忽然捏捏他后颈，个声音慢慢地说：“旭尧，不要站在原地呀，
们要起往前面走。”
端王仍是抗拒着。
何明德等着。
“他倒是听你话，回去便让人拔光他头发。”
端王翻个身，干脆枕在何明德腿上。何明德仍是那副温柔样子，不过端王清楚，他虽是温柔，却是不达目决不罢休。
至于绝招，不过是喋喋不休罢。只要自己不打算与他争吵翻脸，是绝对赢不过何明德绝招。
池旭尧有点意兴阑珊，“太医院给药，点用都没有。”
“对，所以王爷要亲自试，才能理直气壮去骂他们。”
用膳，再晚些可就不方便回府。”
他烫筷子，端王吃口。可是端王全程都是魂游天外，不时地看眼何明德，好像今天才头回认识这个人似。
这种新奇混杂着诧异心情，直持续到晚上。
端王沐浴之后，擦着头发走回卧房，便见何明德穿着里衣盘腿坐在床上，严肃地看着自己。
端王心里咯噔，“怎、怎
？”
他今晚面是要帮端王上药，缓解疼痛，另方面，也是希望端王能踏出第步，接受自己伤痕，接受别人看到伤痕。
毕竟只有面对不堪，才能开始走出不堪啊。
他低下头，端王仍是个倔强后脑勺对着他。
或许还是操之过急。何明德想。不然算。
何明德刚要说出口，忽然便见端王像是松气，趴在他腿上，把自己胳膊垫在下巴下。
端王：“……算，自己来吧。”
端王伸手要去拿那个药罐子，却被何明德给他翻个面，像是翻着个蛋饼。
“王爷，后背你要怎上药？帮你吧。”
端王手肘还撑着床，身子僵硬。
他倒不是害羞——这也没什好害羞，只是，连他自己都不再低头看自己。沐浴时候，他都不肯多碰那些地方下。
何明德拍拍身边，示意端王坐下。端王看他严肃，还以为真得出什事，忙过去坐下。只是人还没坐稳，就被何明德搂着肩膀，按倒在他腿上。
端王：……
何明德从身后拿出个小罐子，故作诧异道：“抓住个王爷。”
那个罐子，端王眼熟很。白玉罐子，里面放着黑乎乎药膏，是宫中御医制作。他受伤之后直用着，但是伤口愈合之后，自己身上仍旧是留着可憎伤痕。
何明德像是看透他心思，道：“让王公公去太医院新要，这个可以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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