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子党,这会儿终于等到个求情机会。各个都变出花样,说出百种太子不该被严惩缘故来,句句话都说在皇帝心上。
大皇子是万万想不到,出戏唱到最后,怎忽然换结局?
“今年天格外冷,钦天监都说今年可能是个极寒年岁,太子早就惦记着要修建善堂、筹备冬衣,却苦于没有银钱……”
随着赵远山陈述,这朝中上下,竟逐渐地安静。
皇帝也不知要说什好。
许久,皇帝才问道:“太子,你做这些事,为何朕竟不知?”
太子道:“儿臣是父皇儿子,替父皇照顾子民,本就是儿臣该做事,何必要说出来。”
。虽不合法度,却绝不是有罪啊!”
此话说得出乎所有人意料,尤其是大皇子,几乎是立刻变脸色。
“赵远山,无论出于何等原因,也不能凌驾于国家法度之上!朝律法是先太宗拟……”
“住口!”
皇帝是句话也听不下去。再让他说下去,此事又是让自己点儿决定处境都不剩。
赵远山道:“太子做这些事,从不许人提起,和太子府有关。以免有人说他沽名钓誉,收买人心,好事也成坏事。”
皇帝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如此有担当,且如此淡泊名利。
他由不得软语气,温和地责备道:“若是这个原因,你早该对朕说起。因为这样好事,收钱……”
太子仍是那副温和却自责模样,“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儿臣都是做错事,违背祖宗规矩。无论如何,儿臣都该受责。”
他越是如此,皇帝却越是心疼。
“赵远山虽有罪,却也是教导过你们兄弟,怎,他是连句话都说不得?还是你不想让他说什?”
大皇子忙跪下,“儿臣不敢。”
皇帝道:“远山,你说。”
“五年前,太子发现,京城城里城外,都有衣食难以为继百姓,冬日里竟有人冻死饿死,便生出恻隐之心。”
“自那时起,太子便拿出自己俸禄,为穷苦百姓建房子,谋生路,开善堂,冬日舍粥舍衣,夏日送药送汤。这做五年,太子才能有多少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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