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绪,几乎要将他压垮。
可惜是,他现在还没有垮,于是只能继续强颜欢笑,勉强做个坏脾气正常人。
“陈公公,你去回父皇母后,本王前些日子病,还没好呢。今年生辰宴,没有什精神应付。等本王病好,再去给父皇母后请安。”
顿顿又道:“本王在侯府里切都好,大公子对本王很是照顾,让父皇母后不要挂念。”
陈公公听着端王还算平静声音,应下。
水碧在屋外犹豫地回话:“王爷,陈公公又来。”
池旭尧知晓他来要说什,很不耐烦去应付。那窗外便传来个尖细声音,“王爷,皇上说,您生辰若是不愿意大办,便只叫自家人起热闹热闹。”
端王心中阵哀痛,失态道:“个怪物生辰,有何好庆祝。”
屋外语塞。
片刻,那窗外又传来声音,道:“王爷意思奴才明白,奴才去回皇上皇后。”
“今儿天气好,送出去晒晒太阳。”
派胡言。
何明德看便知,这位端王又在别扭什。
他没有追问,只是道:“太阳晒好,那就放回来吧。”
他放好那盒子,伸头去看池旭尧看书,便见那书空白之处皆是端王批语。看墨色应当是从前写,是行楷,端方之中又带着几分少年轻狂。
水碧道:“奴婢送公公出去。”
两人走几步,估摸着卧室里已经听不到两人说话声,陈公公从袖子里摸出个白瓷瓶。
“水
池旭尧毫不费力便能想象出,母后听到自己这句话之后伤心落泪痛不欲生模样。
他更烦躁。
这天底下,没有个人比他更为自己容貌尽毁,前途无望而痛苦。
可是他只要露出分痛苦,身边人便要露出五分痛苦神色出来。他除要忍受伤口痛、心中痛,还要忍受自己愧疚。
怎这无用?为何不能将自己伤痛掩藏?为什要让身边之人为这般难过?为何要让母后日夜不安,为担忧?
何明德收回目光,又道:“王爷,连首饰都要晒晒太阳,您是不是也该出去晒晒太阳?”
端王都没有给他点余光,只是看着自己手中书,整个人都透露着拒绝意思。
何明德知道他有心结,也没有强迫,自己找补道:“今日天儿也晚,不适合晒太阳,等天气好再说。”
说完他也不吵端王,改去书房,找出从前许多书籍、名帖、书信,去熟悉自己交际网。
看着何明德背影,端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脸颊,却只接触到半片冰凉金属。这冰凉感觉从他指尖蔓延到他心脏,冻得他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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