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深半靠着坐在沙发扶手上,也挺软,他摸摸路汀头,问道:“小鹿,你想跟说什?”
“哥,”路汀不算从容,他揉着右掌,开口又紧张上,且缓且慢地说:“这几天心情不好,很焦灼,所以手总疼。”
唐林深蹙眉,把路汀手裹来,“怎不告诉?”
“不敢。”
唐林深问:“为什不敢?”
房间靠南边有个小阳台,出去就能看见溪流,纱窗门紧闭着防蚊,门边有张沙发,唐林深把路汀放在沙发上面坐好。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可现在抬头能看见月光。
唐林深捧起路汀脚踝,脚底都红,“疼吗?”
“不疼,”路汀眉目盛满笑意,“哥,你也坐。”
沙发是担任沙发,再挤不下个人,唐林深故意问:“坐哪儿?”
温雾屿替扶曜回答:“走。”
他朝扶曜招招手,唤道:“阿曜,回家。”
回程气氛沉默且诡异,谁也不说句话,到地方下车,路汀比谁都急切,他甚至顾不上穿没穿鞋这件事,赶紧往后院跑去。
唐林深在后面追:“小鹿,做什?”
路汀头也不回,“温老板送花,天竺葵。”
,“不想接。”
扶曜语调柔和,哄着他,“雾屿,不要跟置气,是不好。”
温雾屿抿嘴不说话,全当没听见。
扶曜又问:“你墨镜呢?”
“扔河里。”
“怕你问为什?”
唐林深顿顿,问:“那是因为什?”
路汀带着哭腔,
路汀往旁侧侧,拍拍空出来位置:“坐这儿吧。”
“当纸片人呢,”唐林深哭笑不得:“你干脆坐身上得。”
路汀眨眨眼,觉得也行,就说好。
好不。
如今唐林深碰不得路汀,碰就着。正事还没说呢,这回不能再稀里糊涂过去。
五分钟后,唐林深连人带花抱回放,关上门,先把路汀弄进浴室洗个澡。这澡洗半道,热水器坏,出来全是冷水。
路汀怕冷,哆哆嗦嗦,说不想洗,他挂在唐林深身上:“哥,们先说话吧。”
“憋着你?”
“没有,”路汀歪着脑袋伏在唐林深肩头,双腿夹在他腰上,被带着走出浴室,“怕等会儿又说不。”
三而竭,说就是路汀这样。
扶曜转身往河边走,“去捡。”
温雾屿气急败坏:“你过来!”
扶曜又过去,笑得挺坏:“肯搭理?”
温雾屿:“……”
唐林深等得没耐心,也怕满溢沸腾情愫歇菜,打铁还得趁热呢,不能让这两个人耽搁。他站在路口催:“扶书记,好没有?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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