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路雅芬事情,被唐林深做,她时有点儿懵。
老太太也快撑不住,她虽然心疼路汀,也得把最后话说完。
“老二,你别为难自己,也别勉强汀汀,往后有好机会来、有好人出现,你该放手让他走路。汀汀是个有福气孩子,遇到都是真心疼爱他人。
路雅芬泪流满面,她说好。
老太太又看宋意灿,“灿灿别哭,女孩子嘛,为自己活着最重要,不必束缚在世俗条条框框里……还有啊,把你妈妈看住,别让她再跑,钱是赚不够,你俩好好生活。”
太牢。人这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必陷在无谓责任里,你们不好受,也不好受,对不对?”
她不知道再向谁提问,却没人回答。
“唐医生,”老太太问他:“你说是不是?”
唐林深觉得自己虎口被掐住,有些刺痛,“是。”
老太太笑着点头,“对嘛,要走就让痛痛快快地走,你们意思下就行,谁也怪不着你们。”
宋意灿只能点头,她哭得说不出话。
老太太像交代自己后事,把该说都说,她精疲力尽,转瞬间,又变回不自知病人。
看见坐在她周围人哭,她却笑,笑着要吃饭,要大家陪她吃饭。
于是家人只能装得若无其事,顿却咽得五味杂陈。
老太太独自人沉浸在孤寂里,却难得轻松。她不是怕死,是怕死得太痛苦。
路雅芬和路雅芳忍不住,“妈!”
老太太不搭理她们,“你们叫声妈,就得听。”
宋意灿没忍住,先抽泣。
路汀呼吸有点儿困难,他喘得急,好像要发病似。唐林深不再端着,他小声叫“小鹿”,将人半搂过来,顺着脊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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