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深步步引导,“送花店就不样,里面不仅花品种多,每天都是新鲜货,不用看着它们凋谢,还能赏心悦目——与其风雨无阻表达所谓爱意,不如将人放在爱意中浇灌,多大心意啊。”
唐林深意有所指,但张映水并不解其中门道。
谈生意尚且需要项目
唐林深摇头:“不要。”
张映水:“……那走。”
“坐下,”唐林深没让人走,拦住,“张映水,这酒二千块钱瓶,吃人嘴短啊。”
“靠!你吃多少酒啊,你……”
“说正经,”唐林深不开玩笑,突然变得严肃不少,“花这种东西,好看,能哄人,可是它烜赫时,稍纵即逝。”
唐林深不装,开门见山地问:“你都送她什花?”
“不知道啊,花店里定,玫瑰吧,女孩儿不都喜欢这些吗?”
唐林深评价,“俗。”
“……”张映水磨牙:“行,专家门诊,你说个不俗听听。”
“送个花店。”
谁。
张映水测敏失败,于是不耻上问:“老唐,你到底有什招啊?能想到招数全使,没用啊!”
唐林深抿酒,他很久没喝酒,久旱逢甘露似,合眼享受片刻,可不能贪杯。
张映水抓耳挠腮,像个猴子,“你这什腔调啊?”
唐林深没搭理,直接问:“你用什招?”
张映水:“别给拽文绉绉套,听不懂。”
唐林深:“……”
榆木脑袋。
“不适用,送朵枯朵,天天送,浪费钱。”唐林深揶揄归揶揄,表情纹丝不变,“俏俏刚开始收花,可能开心,可摆在家里,时间久,亲眼看着花朵枯萎,是会闹心。”
“好像是这回事,”张映水醍醐灌顶:“怪不得她这几天没怎搭理。”
张映水静默良久,也出评价:“这位兄台语出惊人啊。”
唐林深八风不动收下嘲讽,夯实成球,砸回去,“你没钱?”
“有钱,穷得就剩钱,”张映水做生意,很精明,“但收入和产出要成正比。老唐,家店跟束花不样,投入,会有回报率吗?”
唐林深沉默地听完,款款而笑,他给张映水酌酒,倒满,轻轻往前推,“老张,喝酒。”
“不喝,”张映水相当有自知之明,“喝大发连人带钱都能给你送过去。”
“送花、送包、送鸽子蛋,她说没诚意。”
徐俏俏富家千金,包和鸽子蛋她都有,自然是觉得没诚意。
至于花儿,那得送到点子上。
“花……”唐林深放下酒杯,玻璃轻磕桌台发出声响,于是高深莫测地笑笑。
张映水抬脚踹他,“你别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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