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深默
默，又问：“抖什
？”
路汀说脖子疼。
太老实，总让唐林深有机可乘。
“
给你揉揉？”
路汀没有拒绝，他说好，然后把脑袋挪过去。
他是那个意思吗？
路汀右手打着石膏，很笨拙地碰碰空出来
位置，“能睡。”
“别乱动。”唐林深抬起路汀手臂，嘴上说是怕他把石膏弄歪，行为举止却相当自然地躺在病床上，然后脚踝
勾，两人盖起床被子。
唐林深米八几大个，蜷缩在单人床上，又怕碰到路汀伤，需要保持相当刻板体态，时间久，肌肉发酸，相当累人。但唐林深却怡然自得，并且乐不思蜀。
病房内安静，只有平顺呼吸声。
“不吵，”唐林深在半睡不醒时语调拖得又沉又长，“听着安心。”
“好。”
路汀把八音盒摇得很缓，顺着唐林深呼吸节奏进行，那音乐都不成调，刻意得让人精神抖擞。
“小鹿，”唐林深哭笑不得，“睡不着啊。”
路汀愣，“啊？”
过去。滢桦争里
只要能看见他哥笑，路汀自己也是高兴。
于是路汀有秘密，秘密会逐渐酝酿成惊喜，如今藏得紧，再慢慢当成礼物送给唐林深。
唐林深刚进屋就感受到种难以言喻喜悦，他恍神片刻，脱口而出地问句怎？
路汀肉眼可见地慌，然后又欲盖弥彰地压住枕头，那下面似乎藏什宝贝似。
唐林深手穿过路汀脖子和枕头缝隙，指尖却游挲在他后脖颈皮肤上，不轻不重地按两下，问：“还疼吗？”
路汀说酸。
路汀躺着也累，他从没跟别人起睡过觉，有点不大习惯，不敢动，脖子绷得疼。
唐林深压根没睡着，他装不下去，微微叹气，说：“小鹿。”
路汀哆嗦，脖子差点折，“啊！”
“别紧张。”
路汀闷着声，带上点哭腔，“哥，没、没紧张。”
“别这婉转。”
路汀不太懂，他心理历程倒是挺丰富。婉转？婉转什？要直接点吗？路汀把八音盒放到床头，他往左边挪挪，尽量空出右边位置。床铺嘎吱响，动静挺大。
唐林深撑起脑袋，问：“你在干什？”
路汀很纯良，“哥，你睡不着吗？上来起睡吗？”
唐林深：“……”
“没、没什。”
唐林深扬眉，他笑笑，不问，把小床推到路汀病床边，闭眼直接躺下，“小鹿，睡会儿。”
路汀停下八音盒地手摇柄，音乐声戛然而止，“好。”
唐林深说：“再摇会儿。”
路汀嘴角往上，笑得开心，“哥，吵吧？你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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