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汀身上还插着管子，他稍微
动，存在感相当强烈。
“唐医生。”路汀喝完水，声音清亮
，他说话还是慢，支支吾吾地羞涩。
“什
？”唐林深顺势坐在床边。
“
、身上
这、这根管子，什时候能拔？”路汀说：“不太舒服。”
唐林深心知肚明，目光顺着往下看，停在路汀身体不上不下位置，严肃且正经回答：“明
唐林深当无事发生，其实心绪也很躁动，又怕这举动把路汀吓坏。
药片有点大，路汀含在嘴里，咽不下去，眼睛水润润，对上唐林深目光，又收回来。
“怎？”唐林深说：“这药化开苦，咽下去。”
路汀舌头卷着药片，说话含糊不清，“咽不下，太大。”
唐林深又故意使坏逗他，“嗯？”
路汀反应慢，问：“干、干什？”
“喂你吃药呢。”
路汀想那场面，局促又窘迫，“啊？”
“两颗药片，放你嘴巴里，你自己咽下去，”唐林深相当亲和地问：“汀汀，会吗？”
会什？咽下去吗？
路雅芬后来直没有联系。这事儿悬而未决，又不能问路汀，容易引起他焦虑。
唐林深没打算问，路汀自己提起来，“妈妈没给打电话。”
“妈妈忙吧，”唐林深顺着路汀毛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路汀点头。
唐林深放下水杯，偏头对路汀说：“汀汀，张嘴。”
“唐、唐医生，”路汀尾音拖着长调，很软，“水，喝水。”
唐林深很贴心，在水杯里放跟吸管，路汀喝水不费力。
两颗药喂得跟玩儿似，逗得路汀满脑门汗，没功夫继续紧张和局促。唐林深长得正经，平时言行举止也正经，不管干点什，没人会把他往不正经方面联想。
反正气氛挺好，唐林深浑水摸鱼得也好。
唐林深抽出张纸巾，给路汀擦干净汗，手还端着水杯，安安静静瞧着路汀把水喝完。
路汀脱口而出，“会啊！”
“嗯，真棒，”唐林深十分走心地夸人，“张嘴。”
路汀目光往上飘，不看人，但周身感官能知道唐林深越靠越近，他很紧张，这种紧张跟以往感觉不样。路汀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是什原因，没人告诉他。
唐林深把药片往路汀口里送，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路汀舌。
温软。
路汀：“？”
唐林深把掌心递过去，说：“吃药。”
路汀很听话，说好。他抬右手，试着自己拿药片，可是对手指动作要求太精细，他扣不起来。
路汀急，很沮丧，“唐医生，不行。”
唐林深眼里有笑意，故意，说：“你可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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