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这样说他,可为何非要懂,非要识,他想与皇上在起,皇上亦同,这不就行?
“若是因世人阻挠,也不愿让皇上为难。”燕意欢咬咬牙,下这辈子最大决心,“那……那就做辈子太史令。”
正欲抚上燕意欢后脑手蓦然停在半空中,李玄明瞳孔细微紧缩,就连气息都滞在喉中,几不可闻梗住。
这恐怕是这辈子听到最动听情话吧。
李玄明甚至不知要如何去回应,只觉得心里直空着悬着那块被霎时间填满,就连每次跳动都重重地震动着耳膜。
“那你就在宫里做辈子太史令好。”
原本还在为前半句话揪心燕意欢,顿时觉得要窒息般,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事!
正欲辩解燕意欢却突然顿住,他好像在这瞬间懂这句“戏言”背后意思。
原以为会看到立刻跳脚燕意欢,李玄明甚至都已经预想到他每个表情变化,却唯独没想到他会陷入长久沉默。
这突如其来安静让李玄明心犹如被重击锤,紧抿双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打破这逐渐凝结空气,却被猛然撞进怀里身影惊得踉跄下,
京城已是雪消冰融,春寒料峭,但那传说中神秘皇陵却是地处江南,四季如春。
按说皇帝出巡哪里是那容易事,光是路上歇脚行宫无论征用还是新建,起码也得准备个半年,但李玄明却以叛军刚平不宜铺张为由,硬是在两个月自运河顺流而下,前往江南。
然而并非如燕意欢所愿,他不仅没过上混吃混喝日子,反倒被套身官服又以太史令身份随驾南巡。
他知道封后册妃什不什容易事,但能不能先把这官职给罢黜,让他过几天清闲日子啊,燕意欢甚至开始想念起受伤那段日子来。
“意欢,你寻回那魄之后便不再是凤仪天下命数,也就无法让天下人心悦诚服地奉你为后。”高大御船之上,李玄明遥望着远方重山已铺新绿,迎面而来清风也已不再彻骨冰寒。
这样句别人恐怕要发笑话,
“意欢?”
“不会。”
双臂紧紧揽着,愈发地收紧,燕意欢将头埋在再熟悉不过胸膛,听着下又下有力却显得有些急促心跳,
“虽不知寻回那魄到底会带来什,但若是与皇上分开,便不要也罢。”
不识情爱。
显然,离江南已不远。
燕意欢睁开半眯双眼,微微坐正侧耳倾听。
“抑或是魂魄归位之后,你自己不愿……”
怎突然停下?
燕意欢抬头看向皇上,却见他莞尔笑,伸手将自己官帽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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