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意欢知道此事说出来是要掀起轩然大波,他不敢直视沈钊泉,就只好低下头,“皇上这几日也不与说话,方才还被训斥,……只是想出去走走。”
此言确不假,二人起心结,还未说开便被桩又桩国事压得透不过气来,沈钊泉不好说什,便安慰他道,
“燕太史也知道这几日皇上寝食难安,若觉着烦闷也可去御花园散散心,那边春意盎然还十分清净。”
燕意欢仍紧攥着沈钊泉衣袖不肯松手,“御花园能有什逛,上回皇上说让休五日,后来也没休成,
“只是个杂使太监刚才为燕太史送些茶点就走。”
“哪个?”
“是高玉。”
杂使太监几乎不在殿前出现,但若忙碌偶尔也会被分派来,这种品级小太监沈钊泉根本不记得,但他沉吟下,吩咐这太监去打听下为何会是高玉。
燕意欢逐渐回过神儿来,他猛然站起,下子将杯中茶水碰洒,他低呼声,让准备回去沈钊泉转步子,朝他而来。
便行礼退下,独留他人心惊胆战,焦急不已,却又不知所措。
无论自己对婚约是否满意,人确确是来找他,父王还特意来信让招待着,结果头晚就弄得不欢而散。
后面他庆幸徐辛尧没来得及与自己说起定亲之事,自己也就乐得装糊涂,只是托明彰帮忙带句话,说他最近忙碌,没有时间出宫。
燕意欢估摸着徐辛尧等不到他应该就回临京去,可谁知竟听到这样消息!
沈钊泉正送户部尚书出去,顺道转头看眼在外面独坐着燕意欢,这瞥之下他定住,又仔细看看。
“可烫着?”
“没有。”燕意欢慌乱地退两步,“茶已凉,没事。”
“那快去换身衣裳吧。”沈钊泉刚想叫个太监过来,衣袖却把被扯住,他转过头,看见就是双焦急中带着茫然无措眸子。
“沈公公,想出宫。”
“为何?”沈钊泉诧异,愈发肯定方才发生什,“刚才是不是发生什?”
只见若不是风吹过树冠枝叶摇晃,他几乎要以为眼前切是静止,燕意欢表情愣怔,脸色青白,就连平日里红润双唇也没血色,像是被什事吓着。
沈钊泉略沉吟,立刻拉着门边守着小太监询问道,
“刚才那边可发生什?”
能在这儿当差,哪怕是个守门也比旁人机灵三分,忙答道,“燕太史只是与明大人聊会儿,二人神情十分轻松惬意。”
“而后……也未发生什。”今日忙,小太监也没空总盯着,他朝那边瞄眼,看到桌上糕点突然灵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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