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意欢呆坐在窗下,直到头发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屏住呼吸,窗内二人交谈仍源源不断地钻入耳中,字字句句都是大逆不道之词。
他不敢再听下去,
下次就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他心中不舍,想与李玄璟单独说说话,这便个侍从也没带,准备独自去找他。
可没想到刚到院门口,竟被人给拦下,说是王爷在里面,燕意欢心中起疑,怎父王与璟哥相见也要神神秘秘。
燕意欢难得起好奇心,这王府里哪个犄角旮旯是他不知道,正门不让进,他转头就到后头,那里有道常年不用小门,进去就是正屋窗子。
其实进去后燕意欢就有点儿后悔,他读书时候虽没好好读,可这听墙根儿事也是不屑做,燕意欢蹲在窗户下面纠结下,正准备猫着腰离开,忽听得父王道,
“此事成则千秋,败则枯骨,若没有万全把握,本王也不敢赌上全家上下性命。”
先皇夺走,那现在他就是太子,那今后继承大统就是他。
“意欢,你知道自打你在宫宴上消失后有多着急。”李玄璟拉开燕意欢,认真地看着他,“怎被留在京中也没给带个信儿。”
说到这里燕意欢有些赧然,他确是以为宫宴结束之后李玄璟肯定就回去,怎会想到为找他而冒着风险直留在京中。
燕意欢异常感动,慌忙道,
“对不起璟哥,以后有什事都同你说。”
父王为什会这说?
燕意欢刚刚抬起屁股又放下来,犹豫下蹲回墙角。
“不仅王爷有此担忧,父王亦然。”这是李玄璟声音,“纵观李家,就只有父亲才是名正言顺嫡系血脉,当初若不是太皇太后薨逝得早,太子之位是如何也不可能旁落他人。”
“且父王不仅在军中威望甚高,朝中更是有批忠贞老臣支持,也正是因为与王爷您有着几十年情意,这才与您共谋大事,往后自然也是功勋之臣。”
燕意欢吓得捂紧自己嘴,他听明白,真真儿明白,怪不得璟哥这次来神神秘秘,他们这可是在商议谋逆之事!
可此话刚出口,燕意欢就立刻想起赵楚风,他怔,只好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只除和赵楚风事,毕竟那些他是打算烂在肚子里。
李玄璟在燕王府呆两日,就算是燕意欢也察觉出不对,他发现李玄璟偷偷摸摸,竟好似是秘密来。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与大哥私下商议着什,父王也不许他靠近。
燕意欢这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中,他是什事都不愿再听也不愿再想,可二哥刚来看他,跟他说李玄璟估计今晚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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