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续顺着她背,“你别为难自己。”
“不为难,他好好,还讲究这些干什?”
扶曜把这些话听进去,他紧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心绪。
在父母眼里,还是永远是孩子,不管他们多少年岁,不管他们有多大成就,应该是被永远捧在掌心里
越在意就会越紧张,紧张情绪很容易传染,扶曜无法放松,他尴尬地笑笑,“吃饭吧。”
陈念礼是最放松个,他挨着扶曜坐下,给他倒点酒,“大哥,喝点儿?”
“开车。”
陈念礼愣愣,“你晚上还要走吗?”
扶曜没回话。
扶曜懂温雾屿意思,“不会,只牵挂你,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和人你比重要。”
“那你现在听不听?”
扶曜皱眉,不情不愿地说听。
“听话你就上楼,先走。”温雾屿解开安全带下车。
扶曜追两步,“雾屿!”
“去吧,”温雾屿扬眉笑,“车就停这儿,你晚上要是回家就开回来,要是不回,给打个电话。”
扶曜攥着他手,“你要去哪里?”
“还能哪儿,”温雾屿说:“回家啊,爷爷个人在呢,不放心。”
扶曜被接二两三冲击搅得反应迟钝,他说:“你把车留在这里,你怎回去。”
温雾屿揉揉眉心,哭笑不得,“你就是把车给也开不。”
这间房子实在太小,四十多平方米,装修和家具都很陈旧,其实能看出经济状况是捉襟见肘。
扶曜心想,造成这样结果,也许还是跟自己有关系。
他心下不忍,捏起筷子给龚亚萍夹菜,是块肉,他反应过来,想起陈念礼说过他母亲吃素,急忙说:“对不起啊,……”
“没关系没关系,”龚亚萍慌,赶紧塞嘴里,说能吃。
吃进去又干呕。
温雾屿转身指着他说:“你再追上来就跟你翻脸啊,别想上.床睡觉。”
扶曜:“……”
挺狠。
龚亚萍做桌子菜,她不知道扶曜口味,知道他从小生活在海岛,大概喜欢吃海鲜,可是北方冬季很难弄到新鲜鱼,她费好大劲才买到,做清蒸。
扶曜被龚亚萍拉着坐下,碗筷都是新。在场包括他自己,共四个人,他依旧是全场焦点,那种无所适从尴尬再度席卷而来。
扶曜被噎得没话,又说哦。
“哥,你不用担心,”温雾屿捧起扶曜脸,有下没下吻着扶曜眼睛,“打车走,很方便。”
扶曜不放心,还想说什,他电话响。
备注陈念礼。
“别依依不舍,”温雾屿笑着说,“你牵挂太多,会顾此失彼,可能谁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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