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汀听到温雾屿,也抬起眼睛。
扶曜说是。
唐林深回忆片刻,说:“温老板……他算是病人,但不是他主治医生。”
“嗯,知道。”扶曜轻轻笑,“他跟说。”
唐林深又问:“他腿在车祸中伤得很严重,现在恢复得还好吗?”
“还好。”
扶曜话语顿顿,有些犹豫,想片刻,又问:“唐医生,有个事请教。”
唐林深愣,他看扶曜表情挺严肃,放下水杯,“嗯,你说。”
“在个病人身上,发生过什事情,会让他特别抗拒治疗。”
在这个问题上面,唐林深不能过于决断下某种结论,他想想,说:“因人而异吧。”
里暗里较劲,唐林深那边恬然自足甜腻,他不好意思把扶曜个人晾着,哄路汀高兴,又识趣知礼地跟扶曜聊天。可扶曜魂不在饭桌上,唐林深喊他好几声,他才有点反应。
“不好意思,”扶曜尴尬地笑笑,他给唐林深倒杯水,“菜够吗?不够再点。”
“够,这些都吃不完。”
路汀很爱吃鱼,他也不嫌挑鱼刺麻烦,精神愉快,心绪又放开,带着点儿腼腆羞涩,“应该把温老板也、也喊过来。”
扶曜很自然接着路汀话说:“给他打包桌,等会儿给他送过去。”
“不太好,有后遗症,下雨天会疼,”扶曜眉目紧锁,“他不把这些病痛放在心上,当天和尚敲天钟,熬过天疼就等
扶曜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不过以经验,大多数病人是因为自身病症治不好,或者在治疗过程中产生某些意外,造成心理恐惧,这种阴影会让他们抗拒接下来治疗。”唐林深看路汀眼,他不想在路汀面前说这沉重话题,于是言简意赅地说:“有些人看开,得绝症,心如死水面对冗长死亡过程。而有些人则是破罐子破摔,他们身体病痛可能要不命,却比死亡更加折磨人,只能选择逃避。”
很明显,温雾屿属于后者。
“明白,”扶曜愁云满目,“谢谢唐医生。”
“不客气,”唐林深能猜到扶曜问这些事情原由,算私事,不宜深入探究,所以他不算刻意又点到即止地说:“冒昧问句,是温老板身体情况吗?”
路汀怯生生地看扶曜眼,扶曜目光也刚好过去,两人对视,吓路汀跳。
唐林深放下筷子,身体偏,挡住两人视线,他眼笑眉舒地开口问:“扶书记有烦心事吗?看你这两天心不在焉。”
扶曜轻叹声,不否认,“有。”
“跟温老板有关啊?”
扶曜忍俊不禁,“这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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