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攥紧温雾屿手腕避免他跑路,“妙妙,爷爷手里有东西吗?”
“有啊!”田妙妙两手比划,“小节竹条,看着像路边捡,抽人刚好。”
温雾屿心脏倏地紧,他联想到从前,自己还住在君悦别墅时日子,温大仁会随时随地捡个什玩意儿往他身上抽。
“阿曜,”温雾屿问:“你爷爷也打你吗?”
“打啊。”扶曜无法忽略‘也’字其中含义,他不动声色地藏好心绪,说:“小时候上房揭瓦,差点烧邻居家竹林,爷爷好险没把吊起来打死。”
扶曜刚开口,田妙妙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喊:“曜哥,你爷爷来啦!”
田妙妙算通风报信,报得十分大张旗鼓,扶曜身体抖抖。
温雾屿都觉得扶曜想跑,他好笑地问:“阿曜,你怕什?制裁你人来吗?”
“雾屿,别谦虚,你就能制裁,”扶曜举起手,无奈地说:“没敢跟爷爷说这个事情,想着能糊弄过去。”
想糊弄过去有点异想天开,扶曜心里也清楚。漳洲岛就这点大,有点风吹草动,入土祖宗大概都能知道。扶大爷这个时间点才找过来,算是消息落后。
显条红痕。昨天晚上温雾屿说痒,总挠,让扶曜拦下来。
怕挠坏。
扶曜扔手里工具,他不玩土,起身拿过温雾屿手里伞,“别拿着,累吧?”
“累啊,”温雾屿转转手腕,“酸。”
扶曜抿着唇,目光直黏在温雾屿脸上,他抬起手指,跟着伤口地形状描道。
温雾屿:“……”
该。
扶善国风尘仆仆出现在水云湾门前,温雾屿甚至没看清这小老头长相,耳边首先传来树枝挥下动静,急速且利落风声。
他也跟着扶曜抖抖身体。
扶曜歪歪身体,轻轻撞下温雾屿,看上去可怜巴巴:“雾屿,等会儿你替在爷爷面前说几句好话。”
温雾屿懵懵,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啊,?”
扶曜但笑不语。
扶大爷全名叫扶善国,快八十,精瘦黢黑个小老头,身体特别好,能追着扶曜满山打。不过自从扶曜当上村支书后,老头不打孙子,改催婚。
扶曜刚开始还能认认真真敷衍两回,后来催得实在太频繁,他干脆连老房子也回得少,每次都是扶大爷拿着鸡毛掸子来‘请’他回去吃饭。
温雾屿莫名觉得有些痒。
扶曜问:“雾屿,这个会留疤吗?”
温雾屿不在意这些,他耸耸肩,“留着也好,很帅啊。”
扶曜皱眉,他看温雾屿像件精雕细琢艺术品,如今多条划痕,很刺眼,也碍眼,他很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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