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怕吓着温雾屿,轻描淡写地说还好,“你也受伤。”
“是吗?”温雾屿说:“没感觉。”
扶曜想把手收回来,温雾屿不肯放。
“雾屿,”扶曜抬起另只手蹭蹭他脸:“别看。”
温雾屿鼻音有点重,他说话声音很闷:“血止不住。”
温雾屿意识到什,他头皮麻麻:“阿曜!”
扶曜单手握住刀身,刀锋深深嵌入他掌心,他眼睛不眨,深深吐出口气,柔和地回应温雾屿:“嗯,在。”
见血,老刘没想到闹剧会发展成这样,他吓尿,松手,哆哆嗦嗦地要跑,被人摁住。
扶曜面不改色地扔刀,他现在师出有名,对后面人说:“报警。”
“已经报。”
于是想跟着人流往后退退。可不知从哪里来股力气,在他后背上重重推,直接把他推到老刘面前。
“雾屿?”
扶曜抬眼看见温雾屿,时错愣,他分心,没弄掉老刘手里刀。
老刘这会儿怒气没地方撒,看见周围都是熟人,不能作威作福,没想到温雾屿送上门开。老刘没见过温雾屿,所以认定他是项目那边人,能给他钱人。
老刘咬牙切齿,举着刀往温雾屿身上扑:“你别走!”
“是,都滴你衣服上,不好洗。”
“洗不干净就扔,”温雾屿抬起眼,眼眶有点红,“阿曜,们去医院。”
扶曜笑笑:“去医院得漂洋过海,这里只有诊所。”
“你别开玩笑。”
扶曜安抚温雾屿思绪,但说话也不假,乡卫生院不定能处理这种伤口。扶曜把温雾屿拢在身边寸步不离,他带着戾气心情
扶曜不管自己伤,他把温雾屿护在身后,冷眼环视圈,问:“宋思阳呢?”
都说不知道,太混乱,没人看到过他。
扶曜还想说什,刚张口,他手腕紧,那只受伤手被小心翼翼地带过去。
温雾屿视觉被鲜红血色劈开道口子,疼痛窒息感摧枯拉朽地袭击着他感官,于是视野逐渐收拢成点,扶曜狰狞伤口就这样摆在他面前。
“疼吗?”温雾屿捧着扶曜手问。
扶曜感知危险时身体反应比大脑快,他瞳孔骤缩,惊出身冷汗,后背肌肉紧绷,所有力量在瞬间到达顶峰。
“小心!”
温雾屿听到扶曜惊慌失措吼声,与道劲风同时到达面前。温雾屿下意识偏头躲,同时抬手挡,他手里捏着竹扇。温雾屿心疼竹扇,等他反应过来想收回,刀尖堪堪划过,停在他脸颊下颚位置。
皮肉割破,有点疼,不严重,能忍。
可是温雾屿却闻到很重血腥味,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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