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朗气清,太阳出来,温雾屿不好在扶曜房间继续睡下去,他婉转地跟扶曜提修补窗户事情。扶曜总说忙,工作日白天见不到人,晚上躺下后,他们各做各事情,偶尔聊上几句,相处得很舒服,分寸感也从来没有被打破过。
修窗户这事儿又往后拖延几天,温雾屿总觉得扶曜是故意。
周六,温雾屿起得晚,没看见扶曜,倒是快到午饭点,他溜溜达达地下楼,迎面碰上田妙妙。她手里挂着个竹篮,篮子里放些水果。
田妙妙兴高采烈地朝温雾屿挥手,“温老板!”
温雾屿点头应道:“早啊。”
扶曜笑笑,继续往下说:“不能以个人名义租这里,就找个朋友,他出名字,出钱。不过最近租期快到,正在走线上投标程序。”
温雾屿脚心有点痒,他蹭蹭被子,问:“租金多少?”
“年三万。”
“便宜啊。”
“深山老林房子本来也贵不到哪里去,”扶曜笑着问:“怎雾屿,你也有兴趣参与投标吗?”
“行,聊什?”
问得好。话题切入点也是需要技术含量,温雾屿不能上来就聊扶曜性取向,太不礼貌,可是他嘴也跟不上自己脑细胞思考速度,开口就说:“你这床挺舒服。”
温雾屿:“……”
还不如聊取向。
扶曜慢条斯理地说:“嗯,喜欢可以多睡几天。”
“不
温雾屿答非所问:“不能抢你心头好啊。”
扶曜却说:“心头好如果能到到你手里,该宝贝还是宝贝,不冲突。”
温雾屿心尖颤颤,他很困,脑海中飘着些混沌思绪,始终找不到落脚处——宝贝。
他梦呓似重复着这个词,没有头绪,便不做挣扎,安安稳稳地睡着
这场雨持续下三天,温雾屿腿也时好时坏疼三天。扶曜每晚都会给温雾屿热敷几回,倒是把他毛顺平。于是身体疼归疼,温雾屿心情直很愉悦。
这个房间不像普通客栈客房,有很明显生活痕迹,扶曜大概是直住在这里。温雾屿想想,问:“阿曜,这个客栈真不是你吗?”
扶曜如实回答:“名义上不是,不过实际是出资租。”
温雾屿闷着鼻腔哼声:“嗯?”
“这家客栈以前是乡里厂房宿舍,算集体财产,后来想卖没卖出去,只能租收点房租。但效益直不好,最后也没人想要,”扶曜娓娓道来,他怕温雾屿听不明白,话说得慢:“很喜欢这个位置,依山傍水,烦闷时候个人待在这里很舒服,荒废可惜。”
温雾屿翻个身,“嗯,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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