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沉默片刻,趁他没注意,轻轻地触碰下他发旋。
柯西宁不解地看他:“你又在做什?”
严叙
严叙无论身处于哪里,都有种安然自若状态。柯西宁往前迈步时候,严叙还怕他不小心踩到青苔滑倒,强硬地拉住他,说句:“西宁,小心青苔。”
正前方就是柯西宁曾居住过筒子楼。它已经算是这片筒子楼中比较高,外部陈设依然破旧,涂在墙上白漆被岁月冲刷得灰暗,墙面上随处可见孩童水彩画作。
严叙注意到墙壁上乱涂乱画,问道:“这里会不会有你杰作?”
“不会。”柯西宁老实交代说,“从小就没什绘画才能,不喜欢画画。”
严叙看他眼,问道:“真?”
有丁点不甘心。
柯西宁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分明不是很在意这种无足挂齿小事,但在严叙这里,却总是“斤斤计较”。
严叙望柯西宁眼,他说句:“不是。”
只是想借机触碰你,仅此而已。但这种贪心怎敢说。
柯西宁和严叙前后脚下车。
“……假。”柯西宁回忆说,“小时候也喜欢涂涂画画,虽然画得不好。不过……你在这里头肯定找不到。”
“因为年月过太久?”严叙问道。
“也不是。”柯西宁迟疑两秒,说道,“从小就不是个特别活泼小孩,后来长大人缘才稍微好些。小时候也不怎和其他小孩子玩,平常就个人待在家里,自娱自乐。”
他本不想多说,但见严叙很感兴趣模样,也就又随口多说两句。
柯西宁笑道:“所以你在这些墙上是找不到画,如果没被爸扔掉话,那些画应该被收进柜子里。”
两人随后并排而行,柯西宁领路。越是往前走,便越是豁然开朗,居住在这片土地上人像他们展露自己生活面貌。天色还未完全变暗,前头除幢又幢高高低低筒子楼,还有颗笼罩住小半个天空老枯树,枯树下有口古井,井里水早已干涸,沿边长着簇簇青苔,落脚便是湿滑。
这块空地上晾衣架可比严叙之前看到多许多,绳索歪歪扭扭,不太牢固,上头吊着五颜六色衣裤,男女老少都有。
也许是晚间有人家杀过鱼,柯西宁脚下地沾着好些鱼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鱼腥味和各家各户烹饪食物香味。
严叙从没来过这样偏僻街道和住处,不知为何,柯西宁心里竟有些“媳妇要见公婆”担心。这倒不是因为这次陪伴他来人是严叙,即便随意换个人来,他也会有所紧张。
没过多久,柯西宁便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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