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就是除夕。严叙突发奇想地说,要给家人起做顿饭。
柯西宁便满怀期待地等着,没想到端上来每道菜,都是刘梨爱吃。这让本就心存怀疑柯西宁,更是加深自己怀疑。
“唉。”严妈妈笑道,“严叙哪里舍得你去置办什年货,这种事让保姆个人去就好。他是想把你支出去,然后跟学做饭菜,然后再等除夕夜,好好地给你吃顿……谁知道这练半天也没个收获。后来两天里,他就半夜起来练,为给你个惊喜。本来也不知道这件事,可睡在楼下,厨房里砰砰乓乓动静实在有点大,想不听到都难。”
说着说着,严妈妈也忍不住笑。严叙总想在柯西宁面前保持着最好面,仿佛这人天生就是优秀,什都好。可人无完人,谁天生下来样样都好,指不定在背后努力着。
严妈妈不是做菜料,她真正洗手做羹肴年纪,严叙恰巧在高中。为儿子,不得不从邻居那儿学做几道简单菜色。但她当初并没有现在样熟练,每天来来回回地做同样几道菜,严
关小些,对柯西宁笑道:“谁说严叙不会做菜啦?他去年不是给你炒几个菜?”
没想到严妈妈会提到这件事,柯西宁沉默下来,往自己嘴里放片水果。
她没注意到柯西宁情绪不对头,依然自顾自地念叨着:“西宁啊……你们俩吵架肯定是偏着你。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和严叙闹别扭。但这儿子啊,心里清楚,他这人就是闷,什话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可他性子绝对坏不。”
严妈妈盘菜炒完,盛到盘子里。那盘子仍然是当年那套鸳鸯花样,此刻落在柯西宁眼里,却有些物是人非滋味。
这是道辣子鸡,红艳艳辣椒摆盘,香味扑鼻,勾人食欲。
可柯西宁却怔住。这个摆盘,和去年除夕夜,严叙做模样。
严妈妈看到柯西宁表情,她叹口气,用筷子戳戳里头鸡块:“比如这盘辣子鸡,严叙也做过模样吧?那是他从这里现学。”
柯西宁觉得脑子里团乱,他完全懵住,认真地注视着严妈妈。
严妈妈忍不住拉拉柯西宁手,慈眉善目地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年末,你和严叙都来这儿。好端端,偏要你出门去买点年货事吧?”
柯西宁记得。他们刚落地,严妈妈就说送给亲戚礼品不够用,让柯西宁出去买点,还把严叙留下来,说有事要谈。当时柯西宁以为母子俩有他不想知道事情要谈,很识趣地和保姆起走在陌生街道上,按着清单个个地买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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