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玉这宅子附近都有人住,隔壁是家做香料买卖,两个妇人有说有笑地在院中晾晒衣裳,余光瞥见明霜背影,忍不住啧啧两声。
“赵家老爷子不是把屋租给两口子?怎这些天只见着姑娘,没见到她男人?”
“谁知道。”另个不以为意,“你瞧她那样儿,缺胳膊断腿儿,也就长相好看,换谁心甘情愿想娶啊?八成玩腻就丢,这男人,哪个不是朝三暮四。”说完,还拿手肘捅捅她,压低声音,“见过她男人,生得可俊,高高大大。这般模样,去哪儿都不愁没姑娘嫁给他啊!”
“啊哟,那真是可怜。”她笑道,“这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可不是,你看她,丫头婆子服侍着,也没个正经手艺养活自个儿。这种金贵日子还能过几天?”
“小姐怎忽然问起这个来?”
“没有,就是好奇。”她浅笑道,“不知小江从前都认识些什人?他不告诉,也不太好意思问。”
反正只是闲聊,想想他们俩已结为夫妻,告诉她这些应该也不打紧。高恕顺口说:“大公子是打小在武馆、军营里混大。江家出几个文官,就是不曾有孩子习武,以至于后代体弱多病,都不得久长,所以到老爷这辈就把两个儿子全拉出去练武。
“这练功,自然有师父和同门师兄弟。年轻人嘛,少年时候少不得有几个块儿疯块儿闹,上回跟着救您那位萧公子便是。当时,江家还很得势,他俩还都跟着去陪三王爷习武来着。”想起往事,高恕禁不住叹惋,“可惜之后王爷被遣去封地,萧公子跟着王爷走,大公子就……”
接下来发展,他没言说她也知道。
只当她是哪家小姐私奔出来,这情况也不少见,没个有好下场,那两个人越说越来劲,凑到块咯咯直笑。
时间天天过去,仲春已至,距江城离开已经三十多日,两个月期限逐渐临近。
未晚虽不见明霜面上有什异样,但夜里她房中灯总是迟迟不灭,大约也是担心不已,她不知从何安慰起,只得每晚煮杯安神茶给她喝。
除夕当晚看到血迹在心里放大,饶是不愿这样去猜测,可明霜
回想江城说要走当晚,确是去见萧问,莫非是他和他说什事?
眼下知道他去向,只有那个信使和萧问,然而这两个人,明霜皆不知根底,更不知从哪里寻起。
明明都是夫妻。
事到如今,她才觉得自己对江城真所知甚少啊……
整个年过得没滋没味,饶是有高小婉陪伴,明霜仍感到冷清。过完年,她在镇子口将高恕父女俩送走,由未晚推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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