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好好,你等等。”
江城发现床边立着副木质长拐,她转过身去,扶着木拐摇晃地走到桌边,倒杯茶水回来,路上洒不少。
因为手上有伤不便接茶杯,他索性低下头,就着她手把水喝。
她勉强安慰自己。
床上棉被厚厚叠两三层,听说这样捂着出身好可以加快退烧。明霜就坐在床边小凳子上,偶尔拿手探探他头上热度,坐就是整晚。农妇家仅有两间屋,她不好打搅人家,又怕江城病情反复,索性睡在他屋里,被子往地上铺,就地便睡。
桂婶家有自己土地,平时有大堆干农活要干,自从他们俩来之后已经耽搁好几日,明霜也过意不去,只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让她不用担心。
白天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院子里蹲条黄狗,明霜在江城旁边坐着发呆,手边摆个装满水铜盆,不时把他额上帕子换下来,拧干,又放上去,如此循环……
睡梦里恍惚觉得胳膊上有些沉,刺目阳光地打在眼皮上,隐隐让人感到不适。江城正想抬手遮挡,奈何右臂完全动弹不得,迷蒙间疼痛从四肢百骸传过来,很快人就清醒。
眨地看他,盼着他能早些醒过来。
然而饶是再仔细小心,当天夜里江城还是发烧。
老大夫说这是伤口发炎表现,必须得想办法把烧退下来。药喂碗接着碗,喝是想办法让他喝下去,但是额间还是热得烫手。
老医生摆首叹气,“哎,真头疼啊。”
明霜往江城额上试试温度,着急道:“会有什事?”
他睁开眼,垂眸便看见明霜抱着他胳膊沉沉而眠,憔悴睡颜不自觉让人心疼。原本没想叫醒她,然而明霜似是有所知觉般,睁眼醒过来。
抬眸见到他,她猛地震,欣喜道:“你醒?!”
江城微笑着点点头,伸出手去抚上她脸旁,眸中无比眷恋。
明霜握着他手,面又去试他额间温度,“烧也退,太好……你身上还疼?”
他摇摇头,只哑着声音道:“有些渴。”
“说不好,保不齐会被烧成个傻子。”
她听就蒙。
这要醒来成个傻子,那该怎办?
讷讷发会儿呆,她把心横,咬咬牙,心道:罢罢,要是傻也认,她照顾他辈子!
个瘸子照顾个傻子,想想还是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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