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啊。”她轻叹道,“是不是哪里待小江不好?他近来怎都是这样呢……”
“他定是生气。”明霜皱着眉头看那匹缎子,“很久之前也说要给他做衣裳,结果拖到现在,他想必觉得,说话不算话,总爱捉弄他……”
“有?”杏遥面铺床面回答,“您啊别瞎想,觉得没什不好呀。大约江侍卫这是有意和您疏离吧,毕竟您要嫁人,他总不能还像以往似和您走得那近,这不是怕给您招来闲话?”
明霜漫应声,心不在焉颔首:“……是这样?”
“别想那些有没。”杏遥抖好被子走到她跟前,“就快到您寿辰,不如想想要怎过吧?如今这府里上下没人敢怠慢咱们,今年定不会像上年那般冷清,您想想要玩什吃什,老爷绝对满足您。”
“啊?”杏遥听着奇怪,“为什?”
她不欲回答,余光看到江城,忙笑着唤他:“小江!”她把锦缎扬起来给他看,“瞧瞧,这个好看?”
江城转过眸,轻轻说声好看。
明霜即刻就笑:“回头小姐给你做件长衫,你喜欢什样?让清池单独给你画。”
“多谢小姐,属下衣裳够穿。”他恭敬地行礼,“不必麻烦。”
“对,正好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事,你说。”
她歪歪头:“你会画花样子?”
乔清池微怔瞬。
“会。”
明霜讶然半晌,笑道
“来回就那几件。”明霜展颜打趣道,“咱们小江天生俊朗可不能浪费,你不对自己好些,怎会有姑娘看上你呢?”
知道她是有意没事找话,若换做从前,他心中必然觉得窘迫,此刻却无暇起波澜,反倒隐隐作痛,他平静回声“谢小姐好意”,随后施施然退出去。
明霜笑意渐渐凝在嘴角,举着那绸缎缓缓放下,心情复杂抿抿唇。
他现在和从前完全不样。
无论她用怎样语气,如何调笑如何打趣,皆是副没所谓表情。明霜揪着手里绸缎,神色哀然地靠在轮椅上,似乎在发愁该怎办才好。
过不久,乔府来送来信里就多几张精致白描花鸟图。
铺子里正好缺绣样,明霜即刻让杏遥把画纸给赵良玉拿过去,约摸等七八日,锦缎才绣好。
“好鲜亮构图啊。”她展开那匹布,抚过上面绣纹,“想必能卖不少钱。”
“可不是,就没见过这巧花样。”杏遥说完,却又摇头,“不过小姐啊,往后你嫁到乔府,也算是三少夫人,何必还做这个营生,怪累。”
“不行。”她笑容浅淡地垂下眼睫,“心里……总是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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