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十几岁少女正是情窦初开年纪,他生得俊朗,独有股英气在眸,难免会招人惦记,两三个姑娘推推搡搡,把那女孩子推到他
明霜笔尖颤,忽然收手,“阿嬷。”
“诶,小姐。”
“你说……”她往前凑凑,悄声问,“江侍卫从前是做什?看他都二十好几也没成家,这多年莫非都是做侍卫过来?”
“这个,老奴只略有耳闻……”姚嬷嬷手上顿,思索道,“他家中曾遭变数,后来被严大人所救,故而直为他效命。”
应该不会只是遭变数那样简单。
“哦?”明霜垂眸晃晃杯里茶汤,唇边笑意不明,“又是家里有事啊。”
没过几天,国公府人就上门来提货,缎子勉勉强强是凑足数,但对方看起来并不算满意。经历这段波折,绸缎铺可谓是元气大伤,好在明霜看得开,有亏才有赚,仍旧让赵良玉接着支持铺子里大小事务。
这张家死当家,儿子们窝里斗,闹得不可开交,好几个铺子急着出售,便宜不捡白不捡,她于是找人去看界身巷附近门店,准备将商铺换掉。
生意上事暂且不提,天子脚下闹出这等轰动全城人命案子来,官府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告示出,通牒发,大街小巷抓凶手,闹得沸反盈天,连尚书府都有人来查过。当然案犯是没有逮到,明见书倒是朝开封府狠发顿脾气。
无论外面折腾成什样,明霜依旧窝在自己小院落,看书写字做女红,似乎极少有事能撼动她。
明霜靠着轮椅,想上回在小巷子听他与安武坊人谈话,后来又见高恕对他毕恭毕敬,好奇之心便渐渐扩大。
会是怎样人呢?
小院外,槐树梢头尚未落叶,府里几个小丫头却借着北风放起纸鸢来,精致风筝在树木茂盛地方随风吹,很快就挂在枝桠间。
“江……江侍卫。”小姑娘含羞带怯地小声问道,“能、能不能劳烦你帮忙取下……”
江城颔首看眼,应声好,几下轻纵,旋身而上,足尖踏在树枝端,伸手将纸鸢摘下,稳稳当当落回地面。
北方今年夏季比往年要长,已经月底,气候里还带着几分热度。桌上紫砂壶装着解暑酸梅汤,旁边碟绿豆凉糕,竹椅青翠照映,满目凉意。
她伏在案几上描花样,姚嬷嬷便站在旁给她磨墨。
“听说,咱们大小姐快和瑞康王家世子定亲。”
明霜轻轻嗯声,也没抬头。
“安武坊那东家生场重病呢。”姚嬷嬷慢悠悠与她闲谈,“也难怪,夫人可是叶家人,招惹上她,那可没好果子吃,倒不如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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