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西跨院没有什
人住，小道上草木茂盛，
路走来沾
满身
风露。
江城提着食盒回到房内，关上门，就先提桌边茶壶来倒水。
茶是冷，露水也是冷，好在……馒头还温着。
“属下没说喜欢吃这个……”
明霜扶着桌角，笑问道：“所以你就觉得
喜欢吃这个？”
他脸上微窘，答不上话来。
“……”
这会儿连称呼都忘用，她顺着这话问道：“‘’什？”
“子时要到，诶……突然好奇。”她喝口茶，“你平时都住在哪儿？”
“西跨院。”
“西跨院？你个人住？”
“嗯。”
明霜打趣：“真不怕闷。”
点。
“江侍卫慢走。”
守夜打个呵欠，锁上门靠在旁继续数星星。
柔和烛光从窗格里透出来，明霜托着腮，笑容满面地看着那碟小山似白面馒头，时不时又抬起眼皮来望着他。
见她如此表情，江城莫名地没底……
“不是。”他忙改口，“属下……”
江城绞尽脑汁地斟酌着言语，才拱手道：“属下失职，还望小姐恕罪。”
这人老实得像块木头，不过又让她不忍心再逗下去，明霜笑得直摇头：“小江，你真是好玩儿。”
他闻言怔怔，不自然垂首看着地面。
“子时。”她听着梆子声，也松口气，柔声道，“早点休息。”
吃饱喝足，她看着个没动馒头，问道：“在屋顶上吹那久风，你不饿？”
“……还好。”
明霜大大方方地把馒头推到他跟前：“拿去吃。”
“这……”
“你不是喜欢吗？”她眨眨眼睛，“别跟客气。”
明霜取个馒头在手里扬几下：“原来你喜欢吃这个？”
“……小姐若觉得不合适，再去跑趟。”
“不用，不用。”明霜拦住他，笑眯眯打量手里食物，然后避开所有馒头去吃小碟子里糕点。
很随意糕点，全部都是种味道。
夜风吹得紧，卷着他衣袍猎猎作响，因为人生得好看，哪怕天色这黑，瞧着也很养眼。明霜歪头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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