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子是不好卖，可是要直接送当铺那也太亏
。”赵掌柜心疼钱，自然不放心让她这样鼓捣，“虽说生意是不大好，可是时不时还能卖出
些，个月净利好歹有个三四两……”
“
知道，可是总不能只凭着这点绸缎做买卖。”明霜品阵，觉得没滋味，“十日之内，全部换成最新
。”
“小姐……”想法是好，但是……
赵掌柜搅着手指看她，“店里几台纺机年前就坏，而且这蚕丝、印花、染色都是要钱，还有请机户钱呢。”
这可是不
江城如实回答：“不曾。”
“其实也不算是很好料子。”明霜放在旁，眯着眼睛朝他笑，“等小姐以后有钱，给你做件新衣衫，好不好？”
他怔怔，说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幸而她只是说说，也没在意，回头又另取匹来瞧。
不多时，赵掌柜就提着袍子小跑出来，店伙端上茶水，两人相对而坐。
“您也瞧见。”他没喝茶，搓着手讪笑道，“不是小人对您没信心，这铺子不景气，实在是没办法。”意思是让她知难而退。
瞧瞧这里丝绸，你进去把赵掌柜给叫来。”
“诶！”她说这话时候特地朝那店伙看去，应得格外大声。
听是找掌柜，这伙计也慌神，连抽几个嘴巴子给她道歉。
“小有眼不识泰山，姑娘您渴还是热？去给您倒水打扇子。”
明霜笑而不语，只示意江城推她去看店里摆着布匹。
明霜点点头，仍只是笑：“店里除你，其他帮工还有多少人？”
“共就两个，上下午换班。”
她抬眼在货架上扫圈，斩钉截铁：“你抽空就这两日去当铺把这儿所有绸缎布匹全部当。”
茶盖子“哐当”声响，赵掌柜险些没拿稳，问她：“小姐这是要准备出售？”
“不，不着急。”明霜拿盖刮刮浮沫，边吹边喝，“这几天先不要营业，关门整顿整顿。这些缎子不好卖，当下缺钱，全部换成票子或是白银。”
那伙计还要往前跟，杏遥推他把，“走你，谁要你伺候啦！边儿凉快去。”
架上缎子布匹倒是不少，但花色样式都是陈年旧货。外祖父还在京城住时候是由他打理，如今走，铺子空下来，只怕这两年也没人去琢磨有什
新款式。
明霜随手摸摸，料子还是很好，触感细腻光滑。
绸缎和寻常布匹不同，都是大户人家买得起，越金贵人越挑缎子。拿这些卖不出去旧货在店里摆着，生意能好才怪。
“小江。”她拿匹在摊开在怀里看，随口问他，“杭州出白编绫，从前你穿过这种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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