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忍不住想到在树林里,阿颂捧着她学生卡,脸上那欢天喜地表情。
“你怎会问起他?”说。
温聆玉脸颊渐渐绯红,眼中波光潋滟,她斟酌着说:“们当时在山里根本出不去,是他……是他来救们,为们带路。他走时候指着校园卡,他说话听不懂,但还是给
低头搅拌咖啡,压着心底不舒服,说:“定性是深山迷路,他们对山里事情决口不问。”
记忆又回到那天在警局,叶问笙带去销案。对于能再回来,警察和搜救队都很惊讶,但他们也很忙碌,们这种自己进山还迷路“游客”,基本上是给他们找麻烦。简单地做些询问和笔录,他们便放走。
其实也很庆幸他们什都没有问。在苗寨里发生事情,不知道该怎说出口。如果他们追问在苗寨里怎过活,又是怎逃出来……难道告诉别人,被个男孩……不,那绝不可能。
“李遇泽?”温聆玉呼唤声把从回忆里拉出来,“你没事吧?”
摇摇头,说:“很好。”
再次见到温聆玉是在回盐城第二天。
们约定在学校外咖啡厅里碰头。先到,看着琳琅满目菜单,有瞬间茫然。这些文字很熟悉,这家店也是以前常来,触摸着样式简朴本单,突然生出些恍如隔世错觉。
选择个僻静角落坐下,静静等待着温聆玉。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学,但到校学生已经多起来,咖啡厅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客人。
默默盯着桌面上小盆栽,思绪放空。周遭人声逐渐远去,忽然没来由打个寒战。
太安静,总容易让想到那座孤寂吊脚楼。那里多数时候也没有声音,只能与自己呼吸声作伴。
温聆玉说:“其实还有点事想问问你。”她无意识地绞着手指,眉眼垂下来,挡住眼睛里光。
“你说。”
“你还记得,在砍火星仪式上坐旁边那个男孩儿吗?”
阿颂,当然知道。
“你知道,他后来怎样吗?”温聆玉露出难为情模样,手指用力地拧在起去。
焦躁起来,起身想换个位置,可眼前晃,个人影已经匆匆坐下来。
“来晚。”温聆玉细声细气地道歉,“这杯来请吧。”
有人来,那种如影随形焦躁立时消失。抬起头,对上数月不见温聆玉脸。她似乎瘦很多,眼眶都突出来,面容很憔悴。
“用不着,哪里有女孩子请客道理。”说。
温聆玉抿唇勉强地笑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她说:“那件事,最后是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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