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额头上却是敷着草药。
对上迟疑眼神,沈见青眉眼弯,抚着额头笑说:“这是你送给第个礼物,当然要永远珍藏,不让它消失。”
呼吸窒住。他说什?礼物?他脑子不正常吧!
顿顿,沈见青又补充:“哦,你额头伤本也想留着,咱们凑做对。但怕留疤你觉得不好看,就先给你包。不过报酬之后再索取。”
被他自然态度说得懵:“报酬?”
胸口郁着团气,出不来也咽不下去。就好像吞进去根刺样,上不去下不来,卡在中间却也刺得生痛。
以前对于那些安慰别人话,诸如“当作被狗咬”“当作是场梦”,是十分不屑顾,想着总要拿起武器捍卫自己。但现在情形与环境,除这句来安慰内心,好像也没有其他。
可又厌恶这样无能为力自己,像个靠着精神胜利阿Q。
沈见青在床边坐下,瞬间鸡皮疙瘩起立。他轻声说:“你装睡点儿都不像。”
心里顿时“咯噔”声,慢慢沉到水里去。他连逃避都不愿意给个空间。
痛瞬间追上。
“嘶——”
腰痛,脚痛,额头痛,浑身难受,没有处是正常。像被大卡车从身上反复碾过,把皮肉骨头碾成碎片灰尘样。
“该死沈见青。”
暗骂声,却不能舒缓内心半分怒气。但最恨还是自己。们实在太天真,如果不是当初对他掉以轻心,相信他表演出来那副虚假面孔,又怎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对啊。之前那场……”沈见青说着,含羞带怯地笑笑,副少年怀春模样,“之前那场是
无奈地睁开眼,与他沉沉对视。
视线相对那秒,所有心理建设瞬间破防。但凡有徐子戎体格,或者身体状况好些,都会冲上去和沈见青拼命。但奈何不是体育生,现在还病殃殃。
人在屋檐下,取闹也没有用,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只有忍。
沈见青额角伤没有包,但已经结痂,再也不见他之前满脸是血恐怖模样。
早知今日,就算迷路死在氏荻山里,也不要跟着他来这个氏荻苗寨!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阵不急不缓脚步声。心下慌乱,索性躺回去继续装睡。
很快,门外响起开锁声,然后门扉被推开。沈见青步步地走到床前。
紧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沈见青。
实在不知道该怎去面对他。应该扑上去撕打他吗?但以现在体力,估计只有被他打份儿。应该哭诉他强盗行径吗?可拉不下脸去大吵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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