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才过年,正是宋主任年中最忙时候。秦见忘这茬儿,早上看到宋城南催他回来过年短信心里热就头扎回来。不过扑空也好,若是宋城南在家,他定然没办法转身就走,可要让他在这种“其乐融融”家庭环境中过年,还不如杀他算。
少年紧紧头上帽子,话回得言简意赅:“不,走。”
刚要推门,门外骤然传来震耳敲门声,那力度已经不是在敲,分明是在砸门。与此同时还伴着高声辱骂:“沈萍!沈萍你给开门!知道你藏在你野男人家里!你个破鞋,儿子尸骨未寒你就跑这来和你野男人鬼混!你个水性杨花臭婊子,你个丧门星,就是你把儿子方死!你给开门!开门!”
秦见皱眉,回首去看女人。女人如今吓得如同风中枯叶,拿着锅铲
秦见推开房门时候,出租房中片欢声。
柱子带着孙悟空面具,挥着金箍棒正在打“妖精”;铃铛坐在沙发上剪窗花,红纸质量不怎过关,染得小姑娘手上片暗红;厨房里传出锅铲相碰和油烟机轰鸣声音,秦见记得很多次他在做饭时候,宋城南都倚在厨房门边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老旧油烟机,秦见赶他也不走,美其名曰“同甘共苦”。
不过才几个月,秦见回想那时,好像已经过很久。
他站在门口,嘴唇微微抿紧,像闯进别人领地孤狼,全身戒备,内心悲凉。在这个小小门斗,他忽然间意识到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自己地盘,直自诩野狗他,其实连野狗都不如,那畜生撒尿圈地,生生争来个自己地盘,不像他,从未有过处让他能卸下戒备,放下疲惫,无惧展现脆弱和软弱港湾。
其实,也曾自以为是觉得拥有过,只是现在他终于有自知之明。
他将手中手提袋放到简易鞋柜上,那是他给宋城南买礼物。转身便要出门,却被从里屋窜出来“孙悟空”看到,大叫声“秦见哥哥!”
秦见本就心中不顺,吊着眼睛有些凶相,他微微偏头,面上并没有对待小孩子该有和颜悦色:“以后叫叔儿,知道吗?”他不想和宋城南差辈。
“小秦你回来?”这耽误,女人便得消息,她举着锅铲从厨房中出来,面上展示着生疏热情,“快进来,暖和暖和,会儿就吃饭。”
“不吃,这个给宋主任。”秦见瞟眼厨房,眼神有些暗淡。
女人顺着少年目光回头,然后然:“小南没在家,镇里过年禁止放烟花爆竹,他带人下去检查去。”她抬头看看挂钟,“约摸着会儿也就回来,小秦你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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