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有放手。”秦见移动手臂,指间轻轻勾住男人手指。热源和电流顷刻而来,少年心口紧,拔几下大气,气息才堪堪稳住,“春夏秋冬,年复年,你都在。”
他侧头,在黑暗中看向男人:“宋城南,喜欢你。”
这告白过于平静,平静就像已经演练几百次样。
“知道不应该起这样心思,感觉就好像以怨报德样。但控制不自己感情,它在身体中疯狂生长,任怎拔除都无济于事。不知是从什时候喜欢上你,好像已经很久,久到自己都不记得。”
两个人呼吸交融,秦见在淡淡酒香中似乎也醉:“喜欢看你笑,也喜欢听你训;喜欢你揉头发,喜欢你轻轻地碰睫毛;知道最喜欢什吗?最喜欢看你
旅馆老旧床头灯昏暗如萤火,那把惨白光源亮灭,灭又亮。
开灯是为看清男人样子,关灯是为掩藏自己肮脏灵魂。
再次按动开关,光线缓缓而明,宋城南睡颜就在眼前。秦见目光贪婪,像舍不得眼看尽似,他寸寸点点挪动视线,从额到眉,从眼到唇,连男人脸上胡须青茬都细细看过。
宋城南似乎醉得更深,眉头微微蹙着,鼻息有些急促。秦见慢慢倾身,变态似将脸颊贴过去,感受带着酒气灼热呼吸。
如此刚毅男人醉后也是无助,秦见恶劣想到,现在若是掐着他下巴吻上去,怕是身腱子肉宋主任也只能哼哼。
太他妈下流,秦见Y。
灯又关上,秦见平躺在宋城南身侧。
“宋城南,你知道吗?从没讨厌过你。”少年声音轻轻而起,他对着片虚无黑暗平静诉说,像是翻开本年代久远札记,那段时光扑面而来。
“即便最初时候,也没真正讨厌过你。知道他们骂是条野狗,凶狠嗜血,是个不能招惹麻烦。可你偏偏凑上来,管、骂、数皮子。没人在乎过好与坏,在乎走是正道还是歪路,只有你拉着、牵着、拿着鞭子抽着,让从个自己都瞧不上自己垃圾,成为个没向现实认怂堂堂正正男人。”
少年声音更轻,就似声叹息:“嘴上说你事妈儿,嫌你多事,从不承你情,认你好,不是不识好歹,是怕你会离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依赖你,更不要信任你,因为确像条野狗,旦认主儿,就死心塌地义无反顾。但如果你放弃,又要重新挣扎次,重新给自己穿上坚硬外壳。其实挺怂,怕这壳子穿久,就再也脱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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