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个子不长光长脾气。”男人嬉皮笑脸将男孩儿碗里饭盛过来,拿起筷子就扒
岂有此理?
秦见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白皙脸上晕出两朵红云。
宋城南也是怔,他挑半条眉毛看着脸窘像秦见觉得稀奇。这小破孩儿自打与自己认识就坑他骗他,无视他抗拒他,见到他恨不得掉头就走,刚刚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只因自己硬留下来蹭这顿饭。
现在,这是唱哪出啊?
不过男孩儿竟然脸红?秦见这狼崽子牙太利、脾气太凶,如今这副垂耳兔羞怯做派倒是新鲜有趣极。
”宋城南侧开身子让出通道,“是说没想到你这小孩儿手艺还不错,要是有多,给也来碗。”
秦见不可置信瞪圆眼睛,确认似又问句:“你说什?”
“说给来碗。”社区主任大言不惭,“别小气吧啦,男孩子敞亮点。”
宋城南西里呼噜坐在秦见身边扒饭时候,秦见脑子是浆糊。再接受诡异氛围之后,竟有种类似幸福感觉慢慢爬上他心头。
这个家里多久没人同他这样并肩坐着吃饭?多久没人在吃饭时候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话?那些类似于关心话顺着耳朵流进身体,在秦见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游走遍,然后个字不差记到心里。
“吃不完?完蛋,不吃得多点怎长个子?”
男孩儿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你到底吃不吃?”
“吃啊,别浪费。”男人将自己碗推过去,“还别说你这蛋炒饭手艺真不错,和谁学徒?你也往饭店拉过羊?”
男孩儿蓦地觉得自己刚才那点情绪有点矫情,这个爱管闲事又爱训人事妈,哪点让自己感觉到幸福?
“吃不吃,不吃门在那边。”
自从那些花盆中翠意慢慢枯萎,这个家就冷下来。冷锅冷灶,人心更冷。秦见觉得冷得这样久,自己已经不在意,没想到只是吃饭时旁边坐个絮叨人,他心就像北方三月江面,虽然依旧冰封,却已暗流澎湃。
男人吃饭很快,大碗饭没用多久就见碗底,眼见着就要撂筷子。忽然,秦见觉得有些舍不得,像是寒夜中贪恋那点余温,费力用木枝去挑燃尽篝火,期待哪点火星子再勾起簇火苗。
“你还吃吗?吃不下,要不给你?”
男孩儿垂着头,说这话时差点咬到舌头,寻个这拙劣理由,连他自己都震惊到。
残羹冷炙,却问人家要不要吃?实在是无礼又厚脸皮,再说两人关系哪有这般亲密,刚刚还黑着脸恨不得将人踢出门去,转眼就问人家吃不吃自己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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