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言最近每晚十
点多出去趟，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回来，若是跟女生约会那未免太快
，到底是干嘛去？
宿舍里几个人猜来猜去也没猜出结果来，甚至还无聊
打赌。
宋宗言说不出去。然后坐下来写试卷，但没写几题就觉得心里有股焦躁在游走。
大斌从游戏里分出神来看他几眼，觉出他难得失态，于是越发好奇。
宋宗言看看桌上摆钟表，又去看毫无动静手机，豁地站起来穿外套，说：“
出去趟。”
奶在前段时间过世，宋宗言盯着他拿手机胳膊，外套里面直带着孝布。
闻邱挂电话转回身，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片刻，宋宗言从来不会问什
，哪怕他看出闻邱情绪有些低落。闻邱时忘方才自己靠着两个问题就把宋宗言逼得节节败退事，更没再问对方要答案。但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扬起笑容，道：“好，接着背书吧。”
今晚他背心不在焉，好几次卡在那儿忘后文，宋宗言自然地提醒他，他才顺利背下去。两人难得默契。
背完书闻邱还站在那儿，搁在平时宋宗言就拔腿走人，可今晚他也没动。两人大眼瞪小眼，闻邱忍不住笑：“你干嘛不走？”话音才落下就打个喷嚏。
夜里温度低，宋宗言看他只穿件卫衣和薄外套，说：“走吧。”后又补句，“起。”
大斌兴奋地摔手机哦哦哦几声，然后趴到床拦上探出半张脸，雀跃问道：“班长班长，能问个问题吗？你每天晚上是不是出去约会？”
闻邱先到宿舍，他拿钥匙开门，屋里黑黢黢没开灯，他好似也不想开，就那走进去，然后站在门里转过身来跟宋宗言摇手：“拜拜，明天继续。”
走廊上灯光勉强照亮他前半个身形，后半部分身体快要隐没在黑暗中。
春节放假最后晚宋宗言没收到闻邱背书短信。当天下雪，部分学生被家长接走，还有部分打算明早再回家。宋宗言没走，他父母都在出差，今晚才能赶回来，时间太晚，雪天路又滑，等明天化冻再走也不迟。
闻邱同样没回家，他有阵子没回去，周末都住在学校。
舍友大斌也没走，他洗完澡爬上床打游戏，看见宋宗言还坐在桌子前不禁问道：“你今晚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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