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诩从怀中取出来朵花,递到顾澜面前。
“
顾澜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手指头痒痒,像是被人捏着把玩似。那人捏捏他指尖,又好似弹钢琴似,在顾澜手背上轻轻地按压,弄得顾澜手痒痒,哪里还能睡。
顾澜还没睁开眼,先是笑,“陆铭,你几岁?”
那捣乱手松开,个不属于陆铭温润嗓音,还带着亲昵笑意,“澜澜,起来。”
顾澜蓦地睁开双眼,几乎是瞬间,身体就被调整到个抵抗状态。
面前男人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身斯文与温和,带着年长者成熟与包容。他这样皮囊,最容易骗人,让人相信他是最值得信赖人。但顾澜知道这人皮囊之下,带着怎样可怕灵魂。
吐泡泡声音。顾澜和陆铭心都静下来,慢慢就不说话。
钓鱼是件很枯燥事情,顾澜在这样环境里坐会儿,逐渐就困倦起来。
陆铭让工作人员拿张躺椅过来,放在树荫下,让顾澜去休息。
“你往这边坐坐。”顾澜提出要求。
陆铭把小马扎搬过去,顾澜伸手揪着陆铭衣摆,很快就进入安然梦境之中。
“傅诩,你怎在这?”但顾澜毕竟不是那个二十出头青年,他克制住自己切冲动。
傅诩也很客气地笑笑,“家里长辈都过世,总要回来接手傅家。”
说着这样事情,他脸上也不见悲戚。
“节哀。”
傅诩被风吹,咳嗽两声,“无哀,又有什可节呢?就像你对你伯伯死那样,你知道他该死,就不会伤心,对不对?”
陆铭把鱼竿架在水边,自己专心地看着顾澜。顾澜眼下有层浅浅黑,神色也疲惫。陆铭没说,但是他注意到顾澜这两天心神不宁。他现在每天都坚持十点才睡,说自己有些工作要忙,这个倒是能接受。但是他每天五点半就会醒来,等陆铭六点醒,他再睡会儿。
他做这些时候还瞒着陆铭,但是陆铭睡觉浅,身边人有点动静,他都能注意到。
看来顾澜隐瞒那件事,对于顾澜来说确实很难以启齿,以至于他这样地惴惴不安,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泄露他秘密。
顾澜不想说,陆铭也不问,慢慢地等着。只是看顾澜这样累,只能想办法给他找机会多休息休息。
这里环境很好,顾澜睡得很安稳,陆铭在旁边守他两三个小时,到下半天,温度就有些降低。陆铭看顾澜瑟缩下,但睡得还算沉,估计还要有会儿。他看身边没有工作人员,就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顾澜盖上,自己去酒店里面给顾澜拿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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